“什麼?詩然姑娘又請本公子前去研究詩詞歌賦?”
花滿樓內,正在給一名花魁看腿相的易塵望著再度出現在門外的包子頭侍女,忍不住詫異道。
他萬萬沒想到這才過了沒幾個時辰,李詩然竟然又來邀請自己,往花魁的肚兜裡塞了一把白色玉錢,證明了剛才他義成子說花魁小姐姐今天會小發一筆橫財所言非虛後,易塵便再度跟著包子頭侍女離開了房間。
天陽神水,乃是天星宗針對拜鬼教黑印之災特地配製出來的一種聖水,此物截天下至陽之力,卻以眾星之力調和,平抑藥力之躁動。
兩盞茶時間後。
雅致房間內,易塵望著房間內多出來的一名英偉青年男子,雙眸中訝異之色一閃而逝,
這位內門弟子段真流大師兄修為倒是不差,已經半隻腳踏入了真君之境,距離突破隻不過是時間問題,按照李詩然的說法,內門大師兄皆是鐵定的真傳種子。
不過這不重要,橫豎也是一巴掌的事,重要的是剛才李詩然向他吐露的長難句情報。
“等等,詩然仙子,讓本公子捋一下。”
“你現在的意思是,段道友如今已經和靖夜司之人聯係上了,並且他們經過調查,發現如今羊城之內許多百姓都已經感染了黑印,而段道友身上攜帶的天陽神水可解黑印之厄?”
“這是好事啊!”
李詩然瞥了一眼易塵,眼神中卻是沒有絲毫挨打之後的慍怒之色,而是平靜解釋道:
“不錯,師兄借用了吾天星宗一名普通弟子的身份,取得了如今羊城內靖夜司的支持。”
“吾與師兄原來商議的策略是詩然和易公子你則隱於暗處策應,但是如今的問題是,靖夜司來的全部是一群廢物,根本不堪大用。”
“吾等雖然不懼暗處的那群異類,但是如今卻有一個天大的難題無法解決,那就是吾等根本無法將稀釋後的天陽神水分發到所有感染黑印的百姓手中,使其服下,壓製黑印。”
“吾想請問易公子可有什麼辦法可以隱晦的促成此事?吾擔心咱們若是大張旗鼓宣傳的話,得到消息的拜鬼教惡徒會提前發動,那時候羊城的百姓可就要死傷慘重了。”
見到李詩然望向易塵的目光有些複雜,聯想到師妹不願解下麵紗的舉動,段真流心中有些吃味,他雙手抱臂,麵色倨傲的說道:
“易公子不用擔心,段某的斂息秘法獨步天下,等閒之輩根本看不穿吾隱藏了修為,吾這邊你大可放心,
你做好自己的事,大戰一起之時隻要你能護得師妹周全,那便算你大功一件,至於天陽神水之事你若沒有解決法子,吾也不會責怪於你,畢竟你隻是一個比較好運的散修而已。”
“若非師妹非要找你來問問,段某今日根本不會有此一問,抱歉,段某素來直來直去,愛說實話。”
“啊?”見到莫名奇妙拿自己當假想敵的英偉男子,易塵剛想開口,就被李詩然驀然打斷,
“易公子,詩然再給你加一百赤錢,吾知道此事有些危險,可能會讓你提前被拜鬼教之人盯上。”
“還請公子看在羊城百姓的份上,儘力想想辦法,詩然不說全部,隻要公子能夠儘可能救下更多的感染黑印的百姓便是大功一件,不管成與不成,這一百赤錢詩然也雙手奉上。”
“這次必須先錢!”
“先給錢,隻要你們剛才所說稀釋了無數倍的天陽神水依舊對那黑印有著奇效,易某保證至少讓七八成感染黑印的百姓喝下解藥!”
易塵‘啊’字之聲後續瞬間被他咽了回去,當即斬釘截鐵道。
他沒有想到被他一通教育之後,李詩然竟是找到了和他義成子打交道的正確方式。
這仙二代竟然和前世的狗大戶一般懂技術,尊重智慧,他義成子也不能被人看扁了,沒有辦法都得想個法子出來。
隻要將這一百枚赤錢拿到手,再加上之前李詩然給的一百赤錢定金,易塵便可以將真功推到第十四重境界,這樣他麵對拜鬼教的反撲自然把握也就更大了。
籃子都給他們打稀碎,讓他們知道什麼是鬆弛感。
“公子真有辦法?錢不是問題,隻要方法可行,玉錢現在詩然便可儘數呈上!”
白衣女子見易塵滿口答應下來,一時間也是臉色露出驚喜與懷疑共存之色,她萬萬沒有想到麵前這位‘粗鄙’的修士竟然還真有辦法。
而聽到李詩然如此熟練的開價動作,段真流臉色當即浮現一抹古怪之色。
易塵視線在房間內逡巡了一圈,最終於桌上擺放的一個酒壺之上定格,在李詩然和段真流好奇的眼神當中,他再度思慮了十個呼吸後這才吐字出聲道:
“法子有了,易某的法子便是——賣酒!”
“將摻有稀釋了天陽神水的酒水賣給羊城百姓!”
不待易塵繼續言語,房間內,英偉男子便忍不住嗤笑起來:
“吾還以為道友有什麼高論,原來想出的法子竟然是賣酒,道友這錢未免拿得也太輕鬆了吧。”
“其他先不論,你如何讓整個羊城百姓都來買酒,都來喝上這摻了解藥的酒而且不讓他們知道?”
“師妹,你就是太年輕,太單純了,這才容易被這些散修騙,今天道友你若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你之前吃了師妹多少玉錢,最好現在連本帶利給段某吐出來。”
此刻,段真流雙眸中閃過一抹寒芒。
不知為何,他在見到易塵第一
眼開始心中便頗為不喜此人。
“詩然仙子,易某賣的這個酒自然不是普通的酒,而且吾保證,哪怕是販夫走卒,他也會過來買上一碗的。”
易塵懶得理會段真流,而是朝著自己真正的金主李詩然微笑道。
這一次他沒有賣關子,而是接著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起來。
“因為易某賣的這個酒,它壯陽!”
“不對,是滋陰補陽!”
很快,一套由易塵製定的營銷方案便甩到了李詩然和段真流的臉上,兩人聽著易塵的方案,一時間臉色越來越精彩,如同見了鬼一般。
易塵的方案也簡單,此事他還要用到自己那位便宜兄弟郭家的酒肆。
名人效應暫且先不提,就單單那套小詞便將李詩然兩人震得不輕。
什麼叫‘有病治病,沒病強身啊!’
什麼叫‘男人的補給站,女人的美容坊啊!’
而且還有什麼前五百名半價,前五十名免費,價格差異化,窮人的兌水賣,有錢的高價賣,雖然都是解藥,但是這個賽道必須分離出來,一套組合拳讓李詩然兩人腦袋有些發懵。
段真流忍不住繼續說道:
“易公子,吾承認此法是有些效果,但是絕對無法做到在一兩天的時間內讓整個羊城百姓都來追捧你所謂的新酒!”
“哪怕你再宣傳如何滋陰補陽也不例外,此事你又作何解釋?”
“尤其是女子,不喜飲酒者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