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年輕人,上有老下有小,工作累工資低,還有房貸+車貸,月月還,月月光,實在過不去了,借點高利貸,還不上老婆還得給人睡,活的不如狗。
跟宋老頭扯了會蛋,聽到旁邊兩個老頭在聊車禍。
薑寧就豎起耳朵,聽了幾句小道消息。
張老頭說:“聽說王成泰瘋了,要人家償命。”
張老頭說:“那司機也是倒黴催的。”
周老頭歎息一聲:“也是個可憐人。”
李老頭爆出大消息:“聽說治安局座被陸老板訓了。”
“真的假的?”
“好像是真的。”
“那還有希望。”
“說真的,這位老板了不得。”
“那可不,多少年沒見過這種一身正氣的老板了。”
“太直了不好乾啊!”
“是不好乾,現在這世道……哎!”
薑寧問了一聲:“陸老板也知道這事了?”
一個老頭說:“知道啊,人命關天的大事怎麼能不知道。”
薑寧又問:“陸老板是什麼態度?”
另一個老頭說:“聽說讓治安局要公平公正的處理這事,絕對不能辦成冤假錯案,該是誰的責任,就是誰的責任,誰敢徇私舞弊,一查到底。”
薑寧覺的夠嗆,這事兒挺懸。
王成泰不是好惹的,唯一的孫子死了,攤上這種事換了誰都會發瘋,或許不敢明著跟陸老板叫囂,但給那個司機安排點意外,還真不是什麼有難度的事。
鈔票的威力太大了。
薑寧自己就有這個能耐。
農場有幾個困難戶,快被壓垮的那種。
不要太多,給上五十萬,那些人什麼都敢乾。
不過薑寧真要乾這種事,根本不用假手他人,他自己就能做的無聲無息,絕對不會留下任何首尾,拿錢使人總歸會擔些風險,萬一被賣了也是麻煩。
聽了一會八卦,薑寧才離開。
過了兩天,農場的新圍牆要動工。
薑寧去了一趟他的苗木園地,這塊地是他讓專門培育刺玫的,母株是山裡挖來的,當初挖來了幾十株,兩個月過去,幾十棵刺玫已經長的枝繁葉茂,長到了一人高。
開花兩次,結了兩茬果。
薑寧讓人收集種子,種了幾十畝。
現在這些刺玫株苗已經長到了半尺高,到了移栽的時候。
鐵絲網靠不住,老是有人闖進來。
這玩意就挺好,比鐵絲網要可靠多了。
薑寧站在一棵刺玫樹前,一邊打量一邊讚歎著。
這玩意其實長不高,長大之後就像是一團刺蝟,渾身上下長滿了一厘米長的倒刺,橫向能有一米多寬,而且枝葉很繁茂,從根部開始就分出了許多枝丫。
真要是長起來連成一片,連兔子都過不去。
至於大型動物,除了大象那種皮粗肉厚的家夥。
估計沒什麼動物願意碰這玩意兒。
農場的工人忙的很,農場的樹長的太快了。
天天修剪枝丫根本忙不過來。
移栽這些刺玫找的是外包隊,還是之前那兩個種樹的包工頭,薑寧也沒壓價,種一株刺玫還是三塊錢,包給兩個包工頭去乾,雖然要花不少錢,但省事。
兩個包工頭也高興,打拚半輩子,很少見到薑老板這麼好的老板。
隻要把活乾好,給錢從來不墨跡。
雖然掙的不多,但能拿到錢。
寧可掙能拿到手的五萬。
也不想掙掛在賬上的五十萬。
兩個家夥鳥槍換炮,年初給他種樹賺了錢,酷路澤都開上了,穿名牌戴手表,手機換上了保時捷,遞煙都是大華子,種樹的工人們都叫總,看著人五人六的。
就差個大金鏈子了。
結果見了薑寧,就像局座見了陸老板。
腰杆仿佛瞬間就直不起來了。
薑寧看了看這兩暴發戶,又看了看停前邊的酷路澤,臉皮子抽搐了幾下,過去拍了兩下車頭,問:“這車辦下來多少錢?”
姓李的包工頭忙答:“一百萬出頭!”
薑寧就打量他:“給我種樹你最多就掙一百萬,扣掉稅和其他開銷,有六十萬沒?買這麼貴的車,卡上有多少存款,打腫臉充胖子,你日子不過了?”
李老板賠著笑:“人活一輩子不就活這一張臉,全靠薑總關照,我才有今天。”
旁邊姓王的包工頭也忙點頭。
這真是實在話。
不是正好趕上薑寧種樹,為了省事直接將活兒外包,又正好看他倆識趣而且上道,才將活分開包給了他倆,不是這機會,隻怕這輩子都是個窮光蛋,沒有出頭的機會。
所以,人這輩子能不能翻身。
全看能不能遇到命中的貴人。
都說這個世上機會很多,都抓住機會有人不多。
但現實是,能抓住機會的人不少。
可機會卻不是哪裡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