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給張躍東打電話:“躍東,黃立新是不是偷了兔子出去賣呢?”
張躍東道:“我估計應該是。”
張玉蘭道:“你給親戚們好好說一說,上班就好好上班,千萬不要乾沒規矩的事,不然被抓住了,你也知道薑寧的性子,肯定不講情麵的,現在找個事乾多不容易。”
張躍東道:“我知道,剛還去跟周家兄弟說了說。”
張玉蘭又說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然後給薑爸打過去:“老薑,黃立新的事你知道不?”
薑有信說:“正聽躍東說呢!”
張玉蘭道:“黃立新說捉兩隻兔子給小姨媽吃,你明早捉兩隻兔子過來,順便再去果園裡摘一些水果,咱去鄉裡看看小姨媽,免的小姨媽背後說我們沒有人情。”
薑有信說:“我知道了。”
張玉蘭繼續道:“你也給你那些表兄弟們提一下醒,彆乾這種沒規矩的事情。”
薑有信沒好氣:“你扯什麼蛋呢,這哪是我能說的。”
張玉蘭想了下,還真是這麼回事。
躍東作為舅舅,給親戚們提個醒合情合理。
但他倆作為薑寧的爹媽,跑去給親戚提醒,告訴親戚要守規矩,不要偷雞摸狗。
親戚會怎麼想?
不是那回事啊!
還得親戚去說,奈何薑爸這邊的親戚沒個貼心的。
隻能作罷。
次日一早,薑有信捉了兩隻兔子回家。
還拎了一口袋水果。
張玉蘭下了樓,看到又是破麵包,頓時不想坐:“咋不開馮雨的車?”
薑有信說:“我開馮雨的車乾嘛!”
張玉蘭道:“你這破車我坐一回最起碼少活三年。”
薑有信沒好氣:“毛病,薑寧沒回來的時候你不照樣坐,不也活的好好的。”
張玉蘭也沒有好氣:“你才毛病,能穿皮鞋為什麼非要穿草鞋,越老脾氣還越臭,兒子給車不開,非要開個破麵包,也不嫌給兒子丟人的。”
薑有信不樂意:“我開麵包怎麼就丟兒子人了?”
張玉蘭憤憤道:“反正我不坐這破車。”
薑有信很無奈,隻得去開馮雨的大G。
馮雨的車就在小區,一把鑰匙在農場。
另一把鑰匙走的時候放在了家裡。
薑有信先上樓拿了鑰匙,然後去二十八號樓下把車開過來。
從麵包上將兩隻宰好的兔子和水果拿過來,放後備廂。
又把麵包開到停車位上停好。
才開上大G出小區。
張玉蘭坐在副駕駛,還不忘批評薑爸:“這車坐著多舒服,非要開那破麵包,彆人求都求不來呢,就指望兒子出息了能跟著享福,你到好,非要自己找罪受。”
薑有信不吭聲,他本就不喜與人爭嘴。
張玉蘭說的也沒錯,這車開著確實很舒服。
安靜好車,動力那叫個強勁。
輕輕點下油門,就感覺要飛出去。
哪像麵皮,油門踩在油箱裡,也跑不起來。
早些年北安農村人多的時候,路很爛。
現在農村都沒什麼人了,馬路卻修的一個比一個好了。
三十多公裡路,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
有些年沒來過小姨媽家,張玉蘭感覺有點陌生。
拿著東西到了家裡,黃立新也在,沒有給兩個好臉色。
張玉蘭小姨媽同樣沒給她好臉色,從進門就拉著個臉。
搞的薑有信很尷尬,張玉蘭卻不尷尬。
虛寒問暖一陣,黃立新媳婦給泡了茶,坐著說了會話,也不打算留下吃午飯,就出門回城了,黃立新和小姨媽都沒有出來送,隻有一臉尷尬的黃立新媳婦和小姨父送了出來。
兩個有血緣關係的都沒給好臉色。
到是兩個沒血緣關係的一直在說好話。
張玉蘭不得不心裡感慨,這人啊,很多時候親疏就算法以血緣論。
這頭兩人在走親戚。
農場。
老楊一大早上班後,就召集辦公室的人員開會。
第一個宣布的決定就是,成立保安隊。
招一些年輕小夥子,負責廠區的巡邏,門崗的值守。
把那些看門的老家夥全趕去乾活,再不讓看大門了。
人越老越怕事,都想得過且過不想得罪人。
更不想擔責任。
年輕人有血性,責任心也強。
老楊昨晚已經給薑寧打過電話了,自然征得了薑寧同意,宣布完決定後
,又給辦公室的人講了一個小時的責任意識、擔當意識和紀律意識,告誡了一番。
然後就讓辦公室發通知招人。
先招一個保安隊長,必須是當過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