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處可去,沒有選擇。既然他待她這麼好,跟著他,她至少有了一座避風港。
她一生未有男女之情,甚至可以說是缺愛的。如此想來,也未必不能在他身邊將就。
將就,就是將就。
她終究不能徹底敞開心扉,即便那人再好,她都需要時間。
“明日上朝,世子可有想法?”商姒轉移了話題,輕聲問道。
遲聿淡淡道:“過來。”
她遲疑一下,起身走到他身邊去,仰頭看著他。他低笑一聲,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走到龍榻邊坐下,讓她坐在他的腿上,他摩挲著她的臉頰,微笑道:“你我之間既然如此,陛下還怕明日?”
她沉吟片刻,伸手攬住他的脖頸,認真道:“明日我要大赦天下,赦免陸含之。”
“好。”
“我的臣子,你不要為難他們。”
“好。”
她想了想,他卻忽然低頭,手拉開她的腰封,沉沉笑道:“有什麼報酬?”
她沒有反抗,就這麼望著他。
她的不反抗就是無聲的默許,遲聿眸光陡深,大掌帶著一股炙熱的溫度,從她的腰肢開始燙起。
那團火燒便全身,她直覺眼前朦朧一片,身子酥軟下來。
霎時華衣委地,長發傾散,暗香撲鼻。
千金難買雪鑄玉峰,春色襲人,桃花輕綻。
他凝眉細望,目光落於她身上細微傷口,問道:“這也是那夜傷的?”
她笑道:“那夜,有人刺殺我,纏鬥之間,少不等蹭傷,都無大礙。”
那傷口像寒梅綻雪,破壞一片純潔無暇,卻又帶著一絲破碎的美感。
他的唇貼上傷口,虔誠而溫柔,商姒靜坐不動,眸子微閃,這般望著他。
身子驀地被推倒,她的後背貼上軟褥,身子沉浮在金絲紅浪之中。
十指相扣,遲聿傾身看她,伸臂一撈,令她緊緊貼入他的懷抱。
商姒貼著他的胸膛,她身子嬌.軟,如水一般,在他臂間潺潺流動。
耳畔貼著他的心口,分不清他的心跳還是她的。
她不安,卻又十分平靜。
卻又聽見頭頂上傳來他的聲音,“那日離開我,可有一絲猶豫?”
她笑道:“有。”
隨即腰間微痛,渾身都被狠狠一揉,仿佛骨頭都要被他揉散了似的。
她的柔弱無骨仿佛刺激到了他了,他力道漸大,從後頸、耳垂,到其他,仿佛帶了惡狠狠的力道。
喜歡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她這般揉碎了一般。
她咬唇,小臉微紅,輕喊一聲“疼”,旋即抬眼望他。
水眸有光,勾魂攝魄。
不像人,像專門來勾.引他的女妖。
他驀地咬住她的耳垂,沉聲道:“完整地說一遍。”
她怔然,旋即落睫道:“離開世子,我猶豫了。”
“喚我子承。”
子承是他的字。
他的字,普天之下能喚之人少之又少,而前世自他稱帝,天下再無人膽敢提及“子承”二字。
商姒偏過頭,醞釀許久,才喚出那“子承”二字,是時被他捉到腰肢,她癢得尾音一蕩,聽得他也是心底一癢。
她臉色徹底紅了,似羞似惱,伸手要推他,卻被他一把捉住小手,他低頭沿著她的手指輕輕一吻,低笑道:“喚得不錯。”他貼上她的耳廓,熱氣噴灑,“再完整地說一遍試試。”
她咬唇,斷斷續續道:“離開子承,我猶豫了。”
“說不想離開。”
“……不想離開子承。”
他登時大笑,抬手重落簾帳,將一殿明亮的光阻隔在外。
商姒推著他的胸膛,隻覺渾身發熱,頭暈目眩,任憑他顛倒她的乾坤,化身修羅。
端得是,旖旎良夜,宜弄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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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難為》七月聞蟬
他後來是個大反派,黑化了。
而在街上算命的薑雲生把少年時期的大反派撿了回去。
養了幾年不成想他跑了,一去就是六年,再見麵,彼時他已是位高權重的上位者,不是當初街頭落魄樣子。
他將她捉住了,摁在了長案上頭。
*(噓寒問暖!!!!這真的是噓寒問暖)
昏昏沉沉的室內飄浮著暗香,混雜著他身上清冷的味道。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放在了她麵頰一側,與此同時窗外的風叩著小軒窗。
“冷不冷?”紀尋輕輕問道,低緩的嗓音鑽到耳內。
“不冷不冷。”
“看你抖成這樣,想來不是呢,我給你暖暖好不好?”
她抖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