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通訊設備裡卻是傳來了總導演穀付奎的聲音。
“小尼,你先彆慌,董晨這件事我自有安排。”
穀付奎又何嘗不急。
但事已至此。
董晨的挑戰已經箭在弦上。
怎麼可能說取消就取消。
不過,有些話,還是應該問問董晨的。
董晨這邊,陳楓和張劍都被人卡在了原地。
力氣費了不少,卻始終不能移動半分。
不過這個時候,董晨身邊的跟拍大哥卻是目光一凝。
在通訊設備裡聽清楚節目組的要求之後。
跟拍大哥來到了董晨的身邊。
“董晨,我有一個疑問想要問問你。”
“我想,不管是現場的觀眾還是直播間裡的觀眾,也會有不少人的心裡會有和我一樣的疑問的。”
“你把空中飛躍比作人生,,終點,還有困難。”
“你說想要達到自己的目標,就要一往無前的用儘全力的對困難發起衝鋒。”
“但我想問,若是已知結局必定會失敗,難道也還要向著困難全力發起衝鋒嗎?”
“就像是你即將開始的挑戰一樣。”
“失敗的後果,你想過嗎?”
跟拍大哥的聲音很大。
那個女主持人也在他開口提問的時候悄然將話筒湊近了他。
所以不管是直播間裡還是現場。
所有人都可以聽清跟拍大哥的提問。
一直等跟拍大哥問完。
董晨這才是停止了手裡的動作,目光看向鏡頭。
他的嘴角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深深的看了跟拍大哥一眼。
董晨心裡明白,這些提問是節目組要求的。
自己有外掛的事情隻有自己知道。
所以自己認為十拿九穩的挑戰,在其他人的眼裡,是極其瘋狂極其危險的。
被質疑,被批判,被不看好。
這些也都是正常的。
換個說法。
董晨其實早就猜到了節目組會有所動作。
畢竟這是一檔直播帶娃的節目。
觀看的人很多,節目組要考慮節目會不會給社會帶去什麼不好的影響。
一隻手搭在了摩托車上,董晨看向了一眼助跑高台。
隨後,他苦笑一下,輕輕搖頭。
“不是吧,不會有人聽不出什麼是打比方吧。”
“還有,我想重新解釋一下我口中的困難。”
“我說的困難,是阻礙,是困苦,是迷惑,是彷徨,是焦慮,是一蹶不振,是患得患失,是垂頭喪氣,是破罐子破摔。”
“是你正常生活中可能遇見的讓你產生一切負麵情緒和負麵能量的事情。”
“這些,我都稱之為困難。”
“至於那些鑽牛角尖非要問我說,我想徒手攔住正在行駛的火車,我是不是也要向困難勇敢的發起衝鋒?”
“不好意思,有那個時間,不如去醫院掛個腦科,好好檢查一下腦子。”
董晨說著話,臉上的笑容忽然冷冽了一下。
看向鏡頭的眼睛中閃過一抹寒意,整個人的氣場都變的肅穆起來。
言外之意很明顯。
我董晨口中所說的困難是什麼,你們都很清楚,彆吃飽了撐的搞什麼曲解加放大,整出什麼有的沒得腦殘問題來惡心我。
是你自己傻逼要鑽牛角尖,請彆來沾我的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