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姐感激地分了一袋子米給餘溪風,還有一整塊臘排骨。
臘排骨掂起來足足有五六斤,一摸便是一手的油。
好東西。
她剛給胡強勇送了謝禮,分量可沒這麼重。
雲姐笑容苦澀:“今天要不是有你,我肯定守不住這些。”
餘溪風接了臘排骨,沒有要那一袋米。
雲姐深深看了一眼餘溪風。
這位姑娘還這麼年輕,做事卻很沉穩,眼神奕奕,又有這樣的身手。
雲姐存了心思想要結交,言語熱絡極了。
“這個臘排骨是我老家那邊自己做的,熬湯或者爆炒都再好不過了,你家有沒有剁刀,要是沒有,我處理了再給你拿過來也可以。”
“沒事,剁刀我有。”
雲姐很克製,並沒有提議要進餘溪風家裡。
她察覺到了餘溪風對人群的疏離。
也許是有本事的人的傲氣,又或者是對什麼的預見。
雲姐瞧著餘溪風的夾層合金門,盤算著自己回去也找個什麼法子給門加固一下。
雲姐一通道歉加感謝,將臘排骨交到餘溪風手裡,沒有多打攏,便離開了。
關上門後,餘溪風才打開台燈。
她的窗簾遮光很好,外邊看不到屋子裡的光亮。
餘溪風沒有回去補覺,而是坐在沙發上,複盤半夜鬨的這一出。
因為蟑螂潮的緣故,餘溪風有些日子沒有出門。
她出不去,外邊的皮劃艇就更出不去了。
餘溪風夜視能力很好,更何況,剛剛還有人開了手機的手電筒。
大家都憔悴瘦削了許多,因為暴雨不見天日,皮膚顯出病態的蒼白。
好些睡在樓道的人,衣服上蟑螂爬進爬出。
這些人裡,除了自己和胡強勇,並沒有人為雲姐撐腰說話。
看向自己的電鋸時,目光反而帶著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