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不太餓,隨便吃一塊糯米糍粑就對付過去了。
暴雨第八十三天。
馬天回來了。
陳彩鳳歡天喜地不說,餘溪風出門查看水位時,先一步察覺到了馬天的變化。
她上樓時,對上了馬天居高臨下的,陰鬱的眼睛。
上一世,餘溪風見多了這樣的眼神。
對彆人的性命無所謂,對自己的也無所謂。
活一天,賺一天。
這是天災後,幸存者常見的心態。
馬天回來沒兩天,便將譚晚晚堵在了廚房。
他把自己脫得渾身赤條。
他壓住譚晚晚,因為長久沒有刷牙而嘴裡惡臭。
醜陋的身體,讓人惡心的氣息。
他像條蛆一樣蠕動。
疼。
屈辱。
譚晚晚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結束的。
廚房的門終於打開,陳彩鳳衝過來,給了譚晚晚一巴掌。
馬天慢條斯理提起褲子,並不管束自己發瘋的妻子。
反正也不是衝他。
錢英站得遠,和另外兩位室友手牽著手,試圖從彼此身上得到一點力量。
馬天衝錢英露出一個和顏悅色的笑。
這天中午,譚晚晚家裡吃得很豐盛。
有米飯和烤魚,每人碗裡都有一勺子黃豆醬和一杯衝兌好的奶粉。
陳彩鳳不敢罵馬天,衝著譚晚晚橫挑鼻子豎挑眼。
譚晚晚喝著奶粉疙瘩,沒有熱水,奶粉化不開,一團一團的,甜的發膩。
譚晚晚不喜歡奶粉,覺得有一股奶腥氣。
現在喝在嘴裡,卻一小口一小口抿著,連杯沿都舔了個乾淨。
譚晚晚看向自己的室友,錢英並不與她對視,心虛地撇開了目光。
譚晚晚心想,她們都知道。
她在廚房裡被馬天侮辱,室友們就在客廳,在臥室,沒有一個人推門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