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因為餘溪風身上溫度要更高一點,小橘並沒有掙紮,在餘溪風懷是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趴著。
毛絨絨的,胸腔一起一伏。
餘溪風後半夜沒有再睡。
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讓人心驚肉跳,比起外麵的嚴寒,在夢裡,??死亡也許是溫暖的。
所以趙老太才會安詳地死去。
這讓餘溪風感到膽寒,比起無知無覺的死去,她寧願痛苦的活著。
她死過一次。
很難說清楚具體的死因,那時沒有食物,僅有的水源也不乾淨,手和腳上到處到是一層一層的血痂。
血痂掉了皮,露出下麵深灰的皮肉。
她常常覺得五臟六腑都痛,想來是內臟出血。
她沒有條件去請基地的醫生來看,那時的她,既沒有門路,又付不起診金。
她是死在一個山洞裡,山洞外,是一望無際的戈壁。
除了沙子,隻有沙子。
她沒有辦法了。
也許是餓死的,也許是舊傷發作,也許是死於絕望。
可她還是想活。
想活下去。
暖氣上來,室內溫度維持在了12度。
餘溪風和小橘一起縮在臥室裡,小橘身上暖烘烘的,像個大熱水袋。
天亮了。
窗外落了雪,一片白茫。
有人永遠留在了這個晚上。
前兩日廣播裡還在說在搶修電路,爭取恢複一部分供電。
氣溫驟降,隻怕會更艱難。
維持一晚上暖氣耗費的燃料並不低。
好在她去彆墅搜刮了一圈,能源維持一段時間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