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想找個機會去探一下餘溪風的底。
楊似龍是個慫包,和他一提,頭搖得撥浪鼓一樣。
楊榮也是,任由著餘溪風踩在他頭上,在上麵過好日子,也不說做點什麼。
哪有這麼當爸的。
楊似珠將希望寄托在了媽媽身上。
她吞吞吐吐地,和許清柔說了做夢的事,許清柔讓她把做過的所有夢從頭到尾仔細說一遍。
“你說,外麵在下雪,我和你,還有龍龍在分一個西瓜。”許清柔耐著性子,“下雪是二月底開始的,那個時候哪來的西瓜。”
楊似珠也愣住了,是啊,那個時候,哪裡來的西瓜。
不隻是西瓜,還有新鮮的砂糖橘,紅豔豔的脆桃。
楊似珠沒有深想這些細節,經許清柔提醒才想起來。
她努力去回想,那些東西,好像是憑空出現在她手裡的。
楊似珠越想,越覺得自己心裡空落落的。
“在你的夢裡,我們也住在易建聰家嗎?”許清柔問道。
楊似珠肯定道:“不是,在夢裡,我們住在餘溪風那套房子裡,過得比現在好多了,但好像後來就搬走了,搬到了一個水泥廣場,那裡人很多,氣味很難聞。”
“我們住得好好的,為什麼會搬走?”許清柔這麼問,並沒有將楊似珠這個無稽的夢放在心上。
太荒謬了。
楊似珠想了想,回答不上來。
夢並不總是清晰的,很多時候隻是一種模糊的,朦朧的感覺。
在夢裡她覺得很正常的事情,醒來卻覺得很奇怪。
為什麼那個桃子會憑空出現在自己的手上。
楊似珠正琢磨著,一抬頭,就發現易建聰在看著她。
楊似珠瑟縮了一下。
她進了廁所,一出來,易建聰坐在沙發上,腦袋轉了轉,視線重新鎖回她身上。
楊似珠快要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