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伴的兩條腿凍得跟竹竿子一樣,一瘸一瘸的。
鄭成功也沒怎麼管她的死活。
饒是餘溪風都沒想明白,她跟著來乾嘛。
是什麼她不懂的情趣嗎。
不理解但尊重。
餘溪風沒敢靠得太近,不遠不近地跟著,直到她終於看到一圈圍欄。
大門上貼的標,提示這是一家醫療器械廠。
藏得還挺深。
也是,地下避難所每天有人維持秩序,都鬨得雞飛狗跳。
在外邊,讓人知道這還有一家碩果累累的農副食品加工廠,早叫人掀了屋頂了。
餘溪風圍著廠區轉了一圈。
十有八九,就是這裡了。
不枉餘溪風這幾天,為了盯梢,連飯都沒有好好吃一口,怕露了味道,叫人發現形跡。
天色尚早,餘溪風隨便在附近挑了一個建築物。
現在外邊的屋子,十室九空。
餘溪風進去後,從內裡反鎖上門,關好窗戶,這才進了空間。
先是泡了個澡回回陽氣,半小時後裹著浴巾,去看了一圈她打的江山。
鵝大了一圈,已經跟最肥的那隻大母雞不相上下了。
雄赳赳氣昂昂的。
餘溪風懷疑這隻鵝基因突變了。
印象裡的鵝好像沒有長這麼快的。
但是她也無從考證這些事情,??隻能摸索著養。
她現在還不知道這隻鵝是公是母,幾次想揪起來看一下。
但每回想撩開那隻鵝的腳,那隻鵝像是被踢到蛋的男的,尖叫著嘎嘎跑掉了。
好在它現在已經不和母雞打架了。
大約是已經確認了自己的領頭地位,每天帶著一群雞鴨,從東走到西,再從西走到東。
餘溪風坐在太師椅上吃掉一份青椒肉絲雙拚土豆紅燒肉的蓋碼飯,又喝了一碗玉米排骨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