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榮被抬走了。
許清柔抱著楊似龍在哭。
楊似龍已經沒氣了,是社區殯葬弄走的。
他不是死於中毒,而是嘔吐物窒息。
許清柔被人從地上拉起來,人都木了。
兩小時前,一切都好好的,她怎麼也沒想到,事情轉眼會變成了這樣。
楊似珠被帶去問話。
她像一隻鵪鶉一樣,一點刺激便讓她尖聲驚叫。
說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許清柔更是一問三不知。
社區的工作人員倒是見怪不怪,問話也隻是例行盤問。
天災後刷新人下限的事多著呢,這個無論是離譜程度還是慘烈程度,都遠遠排不上號。
社區的工作很快就會停了,等大家都轉移過去,他們也要另謀出路。
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出去的時候,經過譚晚晚家門口,從譚晚晚死後,這裡幾乎就變成了個窯子。
兩個滿身風塵氣地女人倚靠門上,手裡捧著一碗熱水。
左邊的女人,眉目看不出一點,昔日陳彩麗的模樣。
工作人員例行警告過,陳彩麗笑笑,一臉無所謂的子樣。
楊榮在社區中心養了五天,算是他最後的員工福利。
然後就自己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回來了。
楊榮的唇色發青,臉上沒有半點血色。
他回家的當天,就和許清柔還有楊似珠收拾收拾,準備第二天去地下避難所。
這還是考慮到他本人的情況,特批往前提了兩天??。
社區基本都走空了,連陳彩麗也已經搬走了。
他們和趙瑤一家一起出發。
許清柔想起餘溪風給趙遙一家的藥。
她和趙遙合計了一下。
餘溪風手裡有這麼多好東西,甚至提前得到消息,搬進了地下避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