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餘溪風,她家裡怎麼會變成這樣。
餘溪風勾引了自己弟弟,害死了她的媽媽。
怎麼還能拍拍屁股,沒事人一樣。
這天道實在不公。
敲門聲響,餘溪風看監控,居然是鄭偉陽。
他依舊笑得和煦,隻是比上一次見,要顯得蒼老了很多。
他是來發請帖的。
他兒子死去不到三個月,他又要開宴會了。
他看起來對餘溪風全無芥蒂。
既沒有因為登上高位而目中無人,也沒有因餘溪風曾與兒子有過摩擦而遷怒。
當然,前提是他沒能查到,鄭乘帆死在餘溪風手裡。
餘溪風婉拒了。
她對鄭偉陽的聚會沒有半分興趣。
要不是鄭偉陽每天龜縮內圈,她未必不會對鄭偉陽動手。
他們之間,從來不是能和諧共處的關係。
鄭偉陽說:“晚宴之後會有一場拍賣會,餘小姐可以去看看,要是有想要出手的東西,就提前送過去。”
這話讓餘溪風改了主意。
鄭偉陽牽頭組織的拍賣會,檔次肯定不是貢獻點中心旁邊的市場能比的。
她應該去看看。
餘溪風接了,露出一個場麵上的笑來。
鄭偉陽又同她寒暄了一會兒才離去。
餘溪風在鄭偉陽身後看著。
他沒有去請鄧飛宇一家。
看來鄭偉陽已經篩選過了,並不是所有的內圈住戶都會得到他的邀請。
鄭偉陽是看上她什麼了。
還是懷疑上她了?
鄭偉陽的晚宴還有一周。
餘溪風去找蔡老頭練拳時,蔡老頭讓她明天彆來了。
“我找人問了,中秋街道那邊有不少藥材,準備過去碰碰運氣,你歇一天吧,天天練這麼辛苦。”章秋理著藥材,抬頭道。
“是為了幫我配藥包?”餘溪風直截了當地問。
章秋摸摸鼻子:“我自己也要用。”
餘溪風道:“蔡老頭你年紀一把了,待著看家吧,明天我去。”
“孤男寡女的,不好吧。”章秋說,“這要是發生點什麼,說不清了都。”
餘溪風不假思索:“要是發生點什麼,我就拿你墊後,反正你也跑不過我。”
章秋眨了眨眼睛。
反應過來後,給餘溪風氣笑了。
沒看出來,章秋還挺身殘誌堅。
第二天,因為要出門,餘溪風要保存體力,沒有站樁。
和章秋彙合後,跟著搜救隊一起上去的。
差不多上午十點左右。
外麵的氣溫白天零下四五十,中秋街道不算特彆遠。
上來前,廣播給所有要到地表去的幸存者播報了一遍注意事項。
沒有專業裝備的話,儘量在下午四點之前回來。
一出避難所,太陽高懸,像是一個金燦燦的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