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餘溪風搖頭,“物資我來想辦法。”
章秋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喜的是,接下來他們將不會為彆的事情停留,直接繞過斷崖,去另一麵找尋蔡老頭的蹤跡。
憂的是,未來的日子,過了這二十天。
沒有補給,房車耗儘了,可如何是好。
還是餘溪風語氣裡的暗示,極寒,地震,原來還不是儘頭嗎。
章秋一臉老媽子的神色,給餘溪風看笑了。
餘溪風道:“好啦,不會有事的。”
她摸摸章秋的頭:“姐罩著你。”
章秋嘀咕:“明明我比你大。”
餘溪風揚聲:“你說什麼?”
“姐姐姐——你是我唯一的姐。”
吃完了午飯,下午換餘溪風開車。
房車一路往北開,荒廢的道路拖慢了餘溪風和章秋的進程。
時不時就得下去清路,開不過去的地方,還得下去推車。
兩人輪換著開車,休息。
他們明明是在往北走,理應越走越冷。
可白晝越來越長了,溫度也在繼續攀升。
先是關了空調,穿上厚衣服。
然後厚衣服去了外套,接著換下了棉褲,最終脫掉了毛衣。
當氣溫上浮到二十度時,不用再開空調。
直接在房車裡把窗戶打開,風從窗戶裡穿進來,就很舒服。
停下來的時候,把後車門打開,同窗戶前後貫通,稱的上涼風習習。
路邊多了許多綠色。
這對幸存者來說,是幸事。
章秋還采過兩把路邊的紫蘇回來,給羊肉去腥。
說起羊肉,餘溪風已經吃煩了。
卻遲遲沒找到合適的時候,去外麵撿隻豬腿,或者幾塊排骨回來。
氣溫一高,
最先活躍起來的,是蚊子。
說起來都好笑,兩個人都坐在沙發上,蚊子隻盯著章秋一個人咬。
章秋手腳加起來十幾個包,餘溪風身上一個沒有。
等到章秋給自己配了藥擦身體。
他用藥汁給自己孵的嚴嚴實實,蚊子才不情不願地轉向餘溪風。
等藥汁一乾,蚊子就轉撲章秋。
哪怕繞過餘溪風,也堅定不移地選擇奔向章秋。
差點沒給餘溪風笑死。
餘溪風一邊笑,一邊拉下紗窗,還給貢獻了一個電蚊拍。
“不是,怎麼就咬我一個啊?”章秋道。
餘溪風說:“可能因為人家是母蚊子?”
章秋:“……”
中間他們有遇上彆的車。
越野車,房車都有。
這條路線上,還有其它的同行者。
往往相隔很遠,對麵就會避開。
完全沒有要見麵打個招呼的想法。
餘溪風自然也不會湊過去說嗨。
得空的時候,兩人一起討論,房車最終要停在哪裡。
有礦山崩塌在前。
不能是山地。
要停房車,得有路,還要隱蔽一點,要有水源。
餘溪風在副駕上,開始留心沿途有沒有合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