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自然不夠,章秋跑了七八趟,差不多裝滿了房車的水箱。
餘溪風在房車裡看車,給章秋衝泡了一杯奶茶粉。
最後一趟,章秋靠著水潭邊,給自己洗了個澡,又把換下來的衣服就著水潭洗了,穿著濕噠噠的一身回來。
餘溪風在房車上,微微挑眉。
料還是有的嘛。
她在沙發上支著腦袋朝章秋笑。
章秋頭發上的水滴到腳尖,耳朵通紅地把水桶搬上了房車,逃也似的竄到衛生間裡換下了衣服。
餘溪風嘖了一聲。
章秋換好衣服出來,遲疑道:“我好像,看到了獅子?”
“獅子?”
“很大一隻,有毛。”章秋語氣也不太確定,“一晃就過去了,沒看太清楚。”
連海都有了,多隻獅子也不奇怪。”
“可能也是過來喝水的,不管了,趕緊走。”
這裡已經到疆山的地界了,餘溪風把車開在路上,差不多走出去了十多公裡,才重新停下來。
餘溪風看著連綿的山脈,有些遲疑:“這回不會塌了吧。”
章秋也不知道怎麼說,撓撓頭:“我們就不上山了,在山腳轉一轉,彆離房車太遠。”
疆山之前也是一個5a級的景區,很有一番景色,隻是誰也沒心情欣賞。
章秋連睡覺都醒著一隻耳朵,預備著逃命。
好在接連五天,一切平穩。
餘溪風也敢往高一點的地方開一開,轉一轉了。
隻是不會在山上停留,上去找一圈,在山上係一件寫了章秋名字的布條掛樹上。
蔡老頭能不能看到,兩人都不知道。
距離餘溪風給的期限還剩下三天。
短短十幾天,氣溫已經來到了二十七度。
不開空調的情況下,房車比外邊要高四五度。
已經是穿短袖都會體感熱的溫度了。
章秋越來越焦灼。
餘溪風帶回來的兩條鯉魚,一條蒸了,另外一條做了紅燒。
章秋略動了兩筷子就吃不下了,隻倒了點魚湯拌飯吃。
餘溪風將魚肉撿的乾乾淨淨。
一碗湯泡飯吃完,章秋說:“小時候老頭不準我吃湯泡飯,說小孩吃了傷胃。”
餘溪風道:“我也愛這麼吃,反正沒人管我,我最喜歡把所有剩菜的湯泡在一起,攪吧攪吧,能煮一煮就更好了。
到了周末,我就自己這麼煮,也煮過掛麵,吃過清湯掛麵嗎,除了水和麵,啥都不放的那種。
有一回被我……我親戚看到,她就特彆震驚,問我怎麼吃的下去,我那時候覺得,麵怎麼吃不是吃,也能吃是吧。”
章秋的眼神變的憐惜。
餘溪風補了一句:“我沒覺得有什麼,我腸胃挺好,長這麼大沒出什麼幺蛾子。”
第二天吃的就是掛麵,麵裡有雞蛋,火腿,菌菇,還有切成片的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