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無論是身手還是容貌,餘溪風都讓人印象深刻。
蕭台的舊部拉了領頭的人一把,小聲道:“哥,這兩人不好惹,蕭台就是死在她手裡。”
夜色模糊,人臉看不真切,隻能隱約勾勒了一個身形。
領頭的呸了一口:“死女人手上,那是蕭台自己沒本事。”
話是這麼說,往這邊的步子卻是停下了。
在他身後,好幾個蕭台的舊部都悄無聲息地往旁邊走了兩步。
像是要形成一個包圍圈,又像是隨時準備跑路。
這本來就是臨時組起來的草台班子,底蘊比起之前的蕭台,隻會更差勁。
蕭台死後,他們搶不過彆的勢力,占不上乾淨的水源,
每天喝的都是沒有過濾過的汙水,臉頰消瘦,不知道是餓的,還是感染了寄生蟲。
對大部分人來說,寄生蟲也不是什麼值得在意的病。
末世,生死之外,無大事。
領頭的那個發現氛圍有了變化,他攥著木棍,
他也沒敢靠過來,試圖用木棍扒拉餘溪風。
餘溪風抬手握住了木棍,拉了一下,這人連自己唯一的武器都沒有抓住,就這麼鬆了手。
就這?
餘溪風都樂了。
天氣實在太熱了,動起手來,彆的不說,一場大汗跑不掉。
餘溪風的殺心都被高溫衝淡了許多。
放之前,這樣的人找上門來,就算不要他的性命,餘溪風肯定也會給人留下一個此生難忘的教訓。
餘溪風轉了一下到手的木棍:“我數三個數,還不滾的,今天就不用走了。”
“兄弟們給我上!”領頭的喝道。
“三。”
餘溪風話音剛落,那幾個蕭台舊部,都撒丫子跑了。
這一幫人的兄弟情,真是一碰就稀碎。
這領頭的,是個新來的愣頭青,武力不錯,但附近發生的許多事他都不知道,
人生地不熟的,第一票就撞上了餘溪風。
轉眼間,就成了光杆司令,隻剩下一個人還有那麼一點良心,跑了兩步,回頭看一眼,再跑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