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溪風被蒼灰牽著走到了一塊石頭前。
在走近前,餘溪風的確以為那是個石頭。
如果不是蒼灰執意要拖著她過來,餘溪風拗不過,上手摳了一下。
一塊帶著油脂的焦皮脫落,從裡麵散發出濃鬱的肉香。
餘溪風圍著“石頭”轉了兩圈,在觸碰到兩個脫落的犄角後,才驚奇的發現,那竟然是一頭黃牛。
叫花雞吃過,也在蒼灰那裡見識了叫花蛇,叫花兔子。
這是牛啊,一隻站起來比餘溪風還高的牛。
重量也沉,餘溪風試著上手推了一下,紋絲不動。
難怪蒼灰沒有把它拖回去,而是把自己帶過來。
餘溪風用刀砍了一下。
刀發出叮當一聲脆響,從刀柄傳出一股震勁來。
好硬。
這個硬度,和真正的石頭也相差不遠了。
餘溪風圍著轉了兩圈,又敲了敲。
正琢磨著怎麼把這頭天賜的老黃牛搬到熔洞裡時,左手邊傳來一陣窸窣聲響。
關慶吉走出來,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聽聲音是含笑的:“又見麵了。”
手電筒的微光打在餘溪風身上,然後又移到了旁邊。
曾立誌看到那一整隻的牛肉,兩眼放光,幾乎立刻就要撲過來。
原來人眼也能放綠光。
關慶吉的眼神沒有落在黃牛身上,他對餘溪風道:“這頭牛送給你,也不是不行。”
餘溪風笑了:“不然呢?”
曾立誌道:“憑什麼,這麼多,她一個人也吃不了,都給了她,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關慶吉道:“用房車交換如何?把你的房車給我,肉可以留給你。”
餘溪風試著用刀尖挑下一塊黑焦的皮下,語氣漫不經心:“聽上去我好像占了個什麼很大的便宜,你的這隻狗好像還不太同意呢。”
這麼地道,純粹的牛肉乾也不多見了。
找到方法,沿著紋理切進去,這頭牛可以被拆分,但是很費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