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攝像頭沒法在這個氣溫下運轉,她至於隔三差五地出來晃這麼一圈麼。
餘溪風守著那頭烤牛,臉上被叮了十幾個包。
真的是服了。
這樣大的山火,這麼烈的高溫。
還是殺不儘蚊子。
餘溪風抬手撓了撓,一直等到天亮,四下一覽無餘,餘溪風這才將老牛收進了空間裡。
然後放到了溶洞門口。
這麼大一頭牛,大幾百斤,怎麼弄回來的,讓章秋感謝蒼灰去吧。
她也不知道。
餘溪風打了個哈欠,把章秋叫出來處理牛肉。
她要去睡覺。
她還要去空間裡洗香香,吃雪糕。
大黃牛卡在熔洞門口。
章秋中途回來給餘溪風做了個三明治當早飯。
吐司已經沒有了,是章秋自己和麵蒸的麵皮。
叫漢堡也行,叫肉夾饃也行,兩塊麵包裡邊夾青菜和雞蛋,差不多是這麼個意思。
餘溪風在帳篷裡沒出來,章秋用保鮮膜給裹好,放在了帳篷口。
然後繼續拆牛去了。
早點拆了搬進來,他心裡才能安定一點。
那麼大一隻,卡在熔洞門口,叫人看到了,這和靶子有什麼區彆。
雖然蕭台選定的國庫,這附近少有人來。
但章秋還是止不住地焦慮。
太陽漸漸升起,章秋割的滿頭大汗。
等餘溪風睡了一覺起來,出來時已經吃完了一盒香草冰激淩。
蒼灰衝她叫了一聲。
餘溪風當沒看到。
她在熔洞門口見到了汗如雨下,快要昏厥過去,卻還咬定青山不放鬆,執著的在烤牛身上刮痧的章秋。
餘溪風:“……”
這牛身上的肉相當硬實,餘溪風的唐刀也隻夠勉強破峰。
餘溪風就這麼一把刀,磨損在這上邊,餘溪風是不樂意的。
所以,餘溪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冷風機搬過來,讓它對著章秋吹。
“放這吹也太浪費了,冷氣都跑出去了。”章秋拒絕。
餘溪風道:“我怕你一會兒死這了,我得拿你喂蒼灰。”
章秋擦了擦汗,換了個方向,差不多忙活了一整個白天,才將烤牛分解成三個部分。
餘溪風與章秋合力,將這幾大塊牛肉拖了進去。
章秋衣裳都被汗浸透了,往地上一躺:“這真的是肉嗎?怎麼能硬成這樣。”
餘溪風把他撿起來,丟進帳篷裡。
章秋躺地上,完了一會兒被什麼蟲蠅咬了,又得麵紅耳赤地找抗過敏藥吃。
章秋這體質,還是比較適合上天,仙氣飄飄,不染塵埃地活著。
餘溪風坐到冷風機的下邊,晚飯熟門熟路地煮起了泡麵。
拆牛割下來的碎肉也順便扔了進去。
帳篷裡傳來章秋氣若遊絲的聲音:“口腔潰瘍,不許煮泡麵,不許煮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