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肉罐頭的份量很實,拿在手裡沉甸甸的,少說也有個兩三斤。
要知道,中秋時,村裡送來的菜,最好的菜色,也不過是薄薄的兩片熏肉。
這樣的罐頭拿來走禮,貴重到有些突兀了。
章秋推辭不受:“我其實沒做什麼,那藥也就是溫補身體的,是那種沒什麼用,也沒什麼壞處的藥方,最多活個血清個淤什麼的,
周大嬸說,老太太之前頭部受過撞擊,可能跟她現在的精神狀態也有關係……哎呀一下子說不清楚,反正那個方子真沒什麼,你不用放在心上。”
陸吉家笑道:“老太太以後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她喝了你的藥,說身體鬆快多了,我怎麼感謝你都不過分。”
陸吉家笑起來,像一朵灼灼的大紅色芙蓉。
眼角的痣近乎妖冶。
“這位是嫂子麼?”陸吉家問道,“嫂子氣質很特彆,很遠就看到了。”
他伸手與餘溪風握手。
手心相對,陸吉家一觸即收。
倒是餘溪風愣了一下。
陸吉家走的時候,也沒帶走那個罐頭。
章秋神色為難,最終還是收了起來。
章秋回頭,正好看到餘溪風盯著陸吉家的背影在發呆。
“他是不是比我好看?”章秋道。
“啊?”
“好多人今天都去跑去看他了。”章秋盯著餘溪風,“那些小女生都說他好看。”
餘溪風腦子裡正想著事,聞言:“你舍不得那些小女生?”
然後就看到章秋直勾勾地,飽含著怨訴的目光。
餘溪風:“……”
“他長什麼樣來著?”餘溪風道。
“怎麼,還沒看夠?”章秋說。
餘溪風叫章秋的話搞得灰頭土臉,生硬地說起了正題:“不是,他手上有槍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