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新生兒不會再來到這世上。
餘溪風仍然不準備冒這個險。
她這一輩子不會有孩子。
與章秋廝混,在她看來,和下棋沒什麼兩樣。
打發時間,尋求娛樂。
餘溪風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小橘湊上來,趴在她手邊。
一人一貓沉沉睡去。
章秋在後艙床上又翻了半宿,索性坐到沙發上守夜。
第二天,蒼灰早早地醒來,用腦袋拱醒了在沙發上睡去的章秋,嗷嗷叫著想要出去玩。
章秋打了個哈欠,給蒼灰打開了車門。
蒼灰衝了出去。
回來的時候叼回來了一隻老鼠。
它知道餘溪風和章秋不吃這個,把死老鼠叼回來,純粹是為了找小橘犯賤。
小橘看它一眼,跳了出去。
下午回來時拖回來一隻大鳥。
大鳥脖子纖長,有點像鶴。
身形比小橘還要大出一截,脖子上鮮血淋漓。
小橘把鳥放下,蹲到一邊去給自己舔毛了。
餘溪風檢查了一下小橘,小橘顯然是經曆了一次激烈的搏鬥,毛都被啄下來好幾撮。
章秋進來,撿起那隻白鶴看了看:“也就是現在了,放過去我倆都得進去。”
餘溪風問:“能吃嗎?”
“沒毒,燉個湯試試。”
餘溪風給小橘開了個罐頭,小橘圍著餘溪風的腿蹭了一圈,把罐頭叼在嘴裡,跳到櫃子上麵去吃了。
湯煮了好一會兒,章秋嘗了嘗,下了判斷:“不如雞。”
章秋也是第一次吃這個:“說是野味,好像味道也就那樣。”
餘溪風喝了一口熱湯:“也正常,正經好吃的東西,怎麼會沒人養殖,”
牛羊豬,雞鴨魚,才是曆史優選。
兩人在車上挑剔著鳥肉的口味,隔著很遠,看到小橘撲殺鳥,像上去撿漏的喻子義,眼睜睜地看著那隻大貓,叼著鳥,進了房車。
那貓少說也有二三十斤。
他小時候吃過野貓肉。
貓肉不好吃,但是那也是肉啊。
彆說烤熟了,現在就算是生肉,喻子義也能吞下去。
喻子義蹲在一塊被燒焦了的石頭後麵。
房車上的這倆人,養得起狼狗,也養得起貓。
喻子義心裡不可抑製地升起了怨憤。
為什麼不能分些吃的給他?
他會非常感激餘溪風,他可以為餘溪風做任何事。
他又想起了餘溪風手裡的槍,和話語中對自己的鄙薄。
賤女人。
這個賤女人什麼都不懂,居然敢那麼說自己。
柳詩找過來時,奇怪道:“你蹲這乾什麼,你不是說昨天那個洞裡可能還有老鼠,怎麼不挖了?”
柳詩伸出去的手頓住了。
喻子義剛從劇痛中緩過神來,並沒有注意到柳詩的神色不同往常。
餘溪風和章秋在下飛行棋。
象棋下多了費腦子。
飛行棋純看運氣,與象棋穿插著調劑一下。
調劑了個寂寞。
章秋已經有一顆藍色棋子,走了一圈,到家了,畢業了。
餘溪風還沒有擲過一次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