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秋的臉上從來沒有糊過那麼多東西,幾乎壓得他睜不開眼。
隨著時間推移,妝隻會越來越花,越花越臟,就更接近理想效果了。
餘溪風拍拍他的臉:“習慣就好,這幾天就不要洗臉了,把外套穿上,可能有點小,湊合一下。”
那外套過了一遍池塘的淤泥,又臭又臟。
章秋麵容幾度變幻。
餘溪風想了想:“等衣服乾了再穿也行。”
章秋鬆了一口氣。
餘溪風自己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幾乎複刻了章秋的同款妝造。
也是一件臭氣熏天的外套。
隻是她的頭發比章秋長出許多,柔亮順滑,非常打眼。
餘溪風原本準備糊一團淤泥。
對著鏡子猶豫許久,實在下不去手,讓章秋給自己剪了。
短頭發,再裹上一個顏色發灰的頭巾,看起來大差不差。
兩人一人一個雙肩背包。
房車停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章秋先下車,餘溪風把車開走。
這一次費了不少功夫,路上已經有人注意到了餘溪風的這輛房車,想要靠攏過來。
餘溪風費了一些時間甩掉這些人。
走回來費了一些時間。
兩人再碰麵時,餘溪風將章秋從頭看到腳,上去對章秋的鞋一頓猛踩。
章秋太愛乾淨了,幾乎每到一個有水的地方,都會把能洗的給洗一遍。
小白鞋乾乾淨淨的,看著就紮眼。
章秋站在原地,長歎一口氣:“你的鞋呢?我給你踩嗎?”
餘溪風彎腰,抓起一把土抹在鞋上:“我自己來就行。”
章秋:“……”
合著就非要踩他的鞋是嗎?
“你們剛剛有沒有看到一輛房車過去,上麵有備胎,塗了白漆的。”有人追過來問。
餘溪風和章秋對視一眼,紛紛搖頭。
越往前走,漸漸地彙進了幸存者的隊伍中。
兩人額頭都冒了汗,臉上更臟了。
餘溪風妝造到位,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端倪。
前麵的車隊一停下,幸存者們也就跟著停下了。
有食物的補充食物,有水的補充水,所有人都看著前方的車隊,眼裡流露出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