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溪風道:“今天辛苦了,我守上半夜,你好好休息。”
他們足足走了一整個下午,可以預見,明天還有一整個白天。
章秋點點頭。
吃完了壓縮餅乾,章秋便抓緊時間,靠在石頭上,眯了一會兒。
明明吵鬨非常,但章秋很快就陷入了熟睡。
走了這麼一路,確實叫人疲憊。
餘溪風從包裡掏出一條毛毯,給章秋蓋住肚子。
做完這些,她繼續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前方傳來騷亂和槍聲。
車隊裡有人追出來,聲音氣急敗壞:“抓賊,抓賊,有賊紮了我們的車胎,搶米了呀。”
有人在奔跑,跑的時候撞倒一大片。
大米灑在地上,一粒一粒的。
源源不斷地有幸存者往裡衝,加入到了撿米的行列。
那是米啊,一小捧,就可以煮成熱騰騰的米飯。
光是想想,口水都要下來了。
萎靡的神經重新興奮起來,腎上腺素飆升,讓所有幸存者打了雞血一般。
當場亂成了一鍋粥。
被偷的這輛房車,輪胎壞了,走到這裡,已經沒有了可以更換的備胎。
這個時候先不說找一輛同類車型的難度,
也沒有人願意把自己的備胎借用出去。
第二天,這一車人大包小包的,就出現在了幸存者的隊伍中。
像是落進了狼群裡的羊,
不到半天就被一搶而空。
這件事像是一個信號,又像一個開關。
幸存者與車隊的關係越發緊張。
為了杜絕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車隊的每一輛車,有人的出人,有食物的出食物,他們組織起來,推舉了一位地位最高的作為會長。
配槍的保鏢,將車隊與幸存者們分開。
即便如此,車隊的數量與幸存者的基數相比較,依舊遠遠不夠。
車隊招募了更多的幸存者,成為新的保鏢。
保鏢們拉出了一個長隊。
大部份都是臨時雇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