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又是沒有招工的一天。
也有人怨怪,是餘溪風殺死了管家,導致沒有了招工的人。
這人不願意去想,車隊已經到了目的地,不需要任何人來清路了。
但還是有人把怨氣安在餘溪風身上,
既不敢向車隊撒氣,也不敢真的過來得罪餘溪風。
隻有嘴上抱怨幾句。
個個餓得眼睛發綠。
越來越多的人圍向車隊。
第三天。
空氣中像是有一張無形的弓弦,越繃越緊。
會長又開了一次會,這兩天,參會的人越來越少。
這一次,隻有不到一半的數量。
就這一半裡邊,都還有好些,語氣真誠,內容敷衍。
會長強壓著怒火。
沈母坐在他的副手位,給會長遞了一杯清茶:“消消氣。”
“沈夫人,我為這些人做了多少,他們這樣當牆頭草,有奶就是娘,這種沒有道義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會長擲地有聲。
“用我的時候,什麼臟活爛活都是我的,現在想要把我一腳踢開,天下沒有這樣便宜的事。”
沈母道:“是啊,他們真的是太過分了。”
會長沉沉歎了一口氣,他看向沈母歲月不敗的容顏,道:“我知道你是好的,你放心,我以後定不會虧待你。”
沈母垂下眼。
這樣的誓言,她實在聽過太多。
當晚,沈母讓兒子把車換了一個地方停。
沈拱辰把車啟動,不耐煩道:“停哪不都一樣嘛。”
沈母臨出門前,特地交代了,讓沈拱辰在車裡老實待著。
哪裡都不許多。
沈拱辰答應的很好。
沈母前腳剛走,沈拱辰後腳就出門,他帶了一袋子壓縮餅乾,甚至從保險箱裡拿走了一把槍。
北方基地近在咫尺,有母親的經營。
隻要進了基地,沈拱辰什麼都不會缺。
他對母親有這個自信。
有媽媽在,天就不會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