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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康熙一件一件絮絮叨叨的說出來,胤禛心中波瀾不驚,自家這位皇父還真是,皇父皇父,先是皇後才是父,當初他皇額娘剛薨逝的時候,他從昏迷中醒來,二十多年的記憶還有這具身體十來年的記憶,他不是沒有惶恐不安,特彆是不知道烏希哈是不是也像他這般,那個時候雖然理智上不信任這個皇父,可是未嘗沒有試探著想要依靠的意思。
後來守孝的三年了裡,他和皇父也多了相處的機會,可是那個時候有一個備受皇父寵愛的太子二哥,而他因為要為皇額娘守孝,最後好像是皇父逼不得已的給他改了玉牒記在皇額娘名下,成為了除了太子之外的唯一的嫡子,那個時候皇父對他的防備,他又不是真的隻有十來歲,怎麼可能察覺不到,更何況皇父也沒有費心隱瞞。
後來一出又一出的,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從來就沒有斷過,他知道了烏希哈的存在,為了可以保護好自己和烏希哈,他也不是沒有使手段,不為帝寵,為的隻是能有保護自己和烏希哈的力量,可是皇父都做了什麼,為了不讓他威脅到太子,不僅放任太子和所有的兄弟一起打壓他,還親自出手壓製他。
最後逼不得已他帶著烏希哈想要出海,皇父不同意,便隻能遠走他鄉,就這一件事,滿朝文武和天下人說能說他愛新覺羅胤禛得皇父寵愛,雖然他是一眾兄弟中除了太子之外爵位最高的,可那都是他用功績換的,雖然看著像是因為他是嫡出皇子,爵位才會被一眾兄弟高,哪怕是身為庶長子的大哥也沒有他爵位高。
可這一切不都是皇父親自出手才會很多有心人這麼認為的嗎!淡化他所有的功績,孤立他與兄弟和朝臣以及宗親的關係,這些不都是他這位好皇父親自做的嗎?更不用說他回了京城,因為皇父寵愛八阿哥,八福晉一個小小的貝子夫人就敢和烏希哈這個親王嫡妃叫板,這後麵若說沒有皇父在推波助瀾,胤禛怎麼也不可能相信。
這些年他入了皇父的意願,從不結交朝臣和宗親,和眾兄弟也是不遠不近,現在倒好,竟然怪他會錯了意,皇父並沒有不喜他,胤禛覺得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從來不知道做了皇帝就可以這麼不要臉,這段時間他懶得和他們演戲,不管是父子情還是兄弟情,胤禛懶得陪他們玩了,現在倒好,還真的怪起他來了!
等到康熙終於感到話說多了口乾,端起案幾上的茶盞喝茶時,胤禛靜靜地看著他問:“汗阿瑪說了這麼多,到底想要兒臣說設什麼做什麼,喜不喜得心裡明白就是了,汗阿瑪這是要讓兒臣親自和天下所有的人澄清,汗阿瑪沒有不喜兒臣,一切都是兒臣會錯了意,枉自揣測聖意,兒臣需要當著天下人向皇父請罪!”
“不是!朕什麼時候這麼說了!”康熙一口茶差點噴出來,因為從小養成的儀態,勉強沒有做出失禮的舉動,但是也被茶嗆得不輕!
麵無表情的看著康熙,胤禛淡淡的說:“汗阿瑪不是這個意思?那汗阿瑪剛才說了這麼多是想讓兒臣做什麼?兒臣已經解釋了,總歸是親父子,這喜不喜的也沒多大關係,畢竟十個手指還有長短,汗阿瑪多寵哪一個阿哥公主都正常,再說了,兒臣今年二十九歲,早已過了想要皇父誇獎的年紀,所以?”
“你!”康熙指著胤禛半響說不出話來,雖然他知道自己這個兒子說話向來直白,但是康熙總覺的胤禛是故意的,特彆是這段時間,胤禛好像懟他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