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傅知易心都快跳出來了。
忙叫讓齊神醫的那位侄子快來給診脈。
誰知道那位也暈船,自己還抱著痰盂吐得稀裡嘩啦呢。
好容易掙紮著給自己紮了兩針,又配了藥丸子吃了,才強打精神過來。
一看路蓁蓁這症狀,就知道跟自己一樣。
也給紮了兩針,將自己配好的藥丸子給了兩丸,讓路蓁蓁躺著休息一晚,明早起來就無事了,
然後就高一腳低一腳的被人給叫走了。
這一趟出來,除了威武鏢局的鏢師,還有就是當初從寧平侯府帶出來的家丁和伺候的丫頭婆子。
這裡頭大部分人一輩子都沒坐過船,不少人暈船。
齊神醫那位侄子,忙活了大半天,藥丸子都發下去了,這才消停了一會。
路蓁蓁躺在床上,傅知易守在一旁,門口是丁香和海棠。
葉嬤嬤,還有茉莉和瑞香都暈船,在自己的屋子裡躺著呢。
傅知易見路蓁蓁的氣色肉眼看著都好了些,這才放下心來。
讓丁香和海棠守著,身邊不能斷了人。
這才起身去外頭安排事情去。
接下來的路程,還有人員的安排,以及前後跟著的商船都是什麼來頭,都要做到心中有數才行。
路蓁蓁知道他有正事,也一直催著他去。
揉了揉路蓁蓁的頭,傅知易又給她掖了掖被角,這才離開。
大滿早就在外頭等候多時了,見傅知易出來,忙迎了上來,低聲道:“商船那邊已經派了幾個人做代表,想要拜見大人。”
傅知易點點頭。
要知道,這時候行船都有一個潛規則。
因為那些山多水深人煙罕至之地,容易出水匪。
那些民船,商船經過,基本都是九死一生。
朝廷也曾派兵圍剿過,隻是那些水匪,多是本地人,善水性。
官兵去圍剿的時候,就都扮作了本地百姓,藏於民間。
屢禁不絕。
水匪最猖獗的時候,還曾經打劫過官船,將一位去上任的知府全家給殺光了,無一幸免。
船上被劫掠一空,隻餘下幾十具死屍。
那官船順水漂流而下,再下遊才被發現,那場景真是慘不忍睹。
劫殺朝廷命官,皇帝得知後大怒。
天子一怒,流血千裡。
曆時一年,這運河沿岸的水匪幾乎被清剿一空。
運河上來往的船隻真是感恩不已。
可好景不長,不出五年,水匪又慢慢多了起來。
隻不過他們還記得五年前被血洗的恐懼,定下了一條規定,不打劫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