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蓁蓁示意葉嬤嬤上前一步,問起那日受傷的下人的情況。
這十幾天,因為傅知易的吩咐,是半點外頭的事情都到不了她麵前,就怕她傷了神。
路蓁蓁雖然知道,有傅知易在,肯定會安排妥當,也還是要關心一二的。
聽了葉嬤嬤的回話,路蓁蓁才感慨,傅知易辦事果然靠譜。
都依著當日路蓁蓁許下的條件和諾言給兌現了。
受傷的人,按照傷勢輕重,都給了賞銀不等。
死了五人,這五人不僅給撫恤銀子,還承諾每個月都按照那人生前一般,發月錢,直到家裡的老人去世,孩子也能有個差事了截止。
那五個家庭的家眷,自然是念佛不已,感恩戴德不提。
路蓁蓁放下心來。
等晚上傅知易回屋,才想起問叛軍和銀礦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傅知易皺緊眉頭,人抓了,銀礦也找到了。
隻可惜,就差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步。
找到這些私兵是三皇子所豢養的證據。
可他和衛統領提審了幾個頭領,他們卻都不承認自己是三皇子所豢養的私兵。
如今就卡在了這裡。
若是不能找到證據,如何將三皇子和德清大長公主拉下馬來?
衛統領那邊已經開始著急了,畢竟已經得到了從京城那邊傳過來的命令,讓他們一定要找到切實的,不容置疑的證據來。
而且也告知了他們,接替番城的官員,還有管理銀礦的官員,打頭陣來考察需不需要設市舶司的官員,已經在路上了。
算著日子,差不多還有半個月,估計也就該到南越了。
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看著傅知易卻絲毫不著急的樣子,路蓁蓁忍不住道:“你心裡已經有章程了?”
傅知易摸了摸鼻子,看著路蓁蓁的眼神,充滿了一小小小傲嬌和驚喜:“果然還是蓁蓁最了解我。”
“那位衛副統領這次帶的人裡有奸細,害得圍剿行動失敗,導致了你受傷。如今他鉚足了勁,要把這些人的口撬開,才能將功補過呢。”
“我若是說得太多,做得太多,就怕這位衛統領不僅不領情,恐怕還要多想。”
“倒不如抻一抻他,等他真沒辦法,真著急了,求上門來才好幫助呢!不然太主動了,隻怕他要懷疑我要搶他的功哦!”
見傅知易這般胸有成竹,路蓁蓁也就不多問了。
果然衛副統領沒熬過三天,就親自上門來。
拉著傅知易隻談感情,最後才求傅知易能不能想個法子,把口供拿到。
傅知易又假意推脫了幾回,也沒被推掉。
最後隻能歎一口氣,勉為其難的同意了。
傅知易的手段了得,很快,五天後,該交代的不該交代的都交代了。
拔出了蘿卜還帶出了泥。
任玉海,本地駐軍總兵,也被指認了出來。
任玉海開始拒不承認,還想煽動手下的駐軍鬨炸營,卻被早有準備的衛統領帶著禁軍將人包圍了。
自暴身份後,本地駐軍的軍心就已經散了。
結果在被人扒出來關鍵時刻還拿出了皇帝禦賜的令牌。
頓時一個個都十分果斷的跟任玉海劃清了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