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感受到了禿鷲的敵意,這白猿猛的揮了揮手。
“還敢挑釁!”
“之前放你離去,你竟然還在這妖原上!”
就如同找到了一個宣泄點般,當禿鷲看見這隻白猿的瞬間,直接就引爆了。
洶湧的妖氣下,禿鷲瞬間出現在了這頭白猿身邊。
妖氣淩厲,宛如鋒利的刀片,在虛空中劃過。
甚至這頭白猿身上的肌肉,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腐爛,一時間顯得無比猙獰。
當禿鷲落地時,這隻白猿已經徹底失去了呼吸。
“白猿...”
“本王死,你也要陪葬...”
禿鷲陰冷的呢喃著,鋒利的尖嘴叼起一塊腐肉,吃了下去。
然後...
它就看見這白猿的身旁,或者說剛剛揮動的手裡,攥著一個信封。
信封?
禿鷲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身體有些僵硬。
控製著妖氣,將那信封緩緩打開。
看著裡麵的內容,一滴滴的冷汗自它身上不斷落下。
這...
這是信使。
大戰來臨下,負責向千裡妖原疏通的信使。
天穹澗規矩...
信使,不能殺。
哪怕兩個勢力之間有天大的仇怨,關係到進攻人族,也務必精誠合作。
而現在,殺信使...
又惹禍了。
一時間,這禿鷲甚至感覺天都有些塌了。
如果說自己負責督軍,憑借它飛行的速度,死亡率是百分之五十,甚至能有把握壓縮到百分之四十。
而現在,它的死亡率...
應該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
至於為何不是百分之百,剩下那一絲生機,留給天意。
如果天穹澗的某位妖神其實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或者路過此處,欣賞自己,認自己當個乾兒子,那就有救。
不然...
以死謝罪。
這種事兒,龍蟒都罩不住它。
但凡萬妖林一封書信送到天穹澗,龍蟒也得跟著挨罰。
“你特麼是信使,昨天咋不把信拿出來???”
“你拿著信來我們千裡妖原遊玩?”
回想著這隻白猿騎著野馬在千裡妖原狂奔那一幕,禿鷲終於徹底崩潰了。
哪怕是現在,它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兩天的白猿...
不是一個。
就像是人族看兩隻純黑色的土狗時,也容易分辨不清。
站在這白猿的屍體前,禿鷲不斷環顧四周。
看著那一隻隻茫然的低級妖獸,它再也沒有了僥幸心理。
哪怕全殺了滅口,也不現實了。
下一刻,禿鷲猛的一飛而起,消失在天邊,不見了蹤影。
它...
跑路了。
不管能不能藏住,至少多活一天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