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男,三十八歲...”
“斬!”
“王民...”
“斬!”
禹墨就這麼拿著手中那份名單,卻仿佛是在念生死簿一樣,嘴角含笑,語氣溫和。
而光組的那些成員們,則更像是無情的劊子手,任由鮮血沾染在自己身上。
哪怕麵對整個天下的議論,卻依舊無動於衷。
一時間,整個廣場上,都已經染滿了鮮豔的血跡。
一些墨城本地,來到這裡抗議的居民們,聞著濃鬱的血腥味,看著一顆顆頭顱在地麵滾動,臉色變的異常蒼白。
甚至有些年紀還小的,直接站在原地乾嘔起來。
一時間,原本嘈雜的廣場,變的異常安靜。
這一次,他們再看向禹墨的目光中,除了原本的厭惡之外,又多了幾分恐懼。
就像是在看著一隻青麵獠牙的惡魔,隨時要將他們吞噬。
尤其是一名不過十八歲左右,看起來還未覺醒的女孩,在某個瞬間與禹墨的雙眼對視。
雖然僅僅一秒...
雖然禹墨在笑。
但在這種強烈的恐懼情緒下,女孩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茫然無措的跌坐在地上,淚水控製不住的流淌。
而禹墨隻是平靜的看著。
“或許,人族內部,太久沒有經曆過鮮血的洗禮了。”
“如果鎮妖關破,這些城內的百姓們,或許連還手的資格都沒有。”
“有一位合適的敵人在隨時鞭策他們,或許...還不錯。”
禹墨看著這一幕,笑容反而濃鬱了幾分。
不時有一顆人頭滾動到他的輪椅下方,但他卻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隻是依舊平穩的念著名單。
伴隨著的,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這個爆滿的直播間,從最初的熱議不斷,到現在...幾乎很少有彈幕飄過。
禹墨用行動,來向無數人族展示,殺戮的魅力。
隻是大多數人都無法欣賞。
那些還戴著麵罩的囚犯們徹底變的恐懼。
最初他們還抱著期待。
如此多的人,禹墨敢殺麼?
或許隻是想要證明自己的權威,殺雞儆猴,也就罷了。
大不了全部流放罪城。
但如今,他們已經不抱有任何的僥幸心理,渾身顫栗的看著,看著一名名和自己罪行一致的人,慘死在自己身邊。
叫罵的,哭喊的,求饒的,認錯的...
在這片土地上,將人死之前的所有情緒展現的淋漓儘致。
甚至有些人還在主動的承認著自己的惡行。
但有了禹墨這個絕對的中心光環,他們的認罪聲,已經被人自動忽略。
所有的觀眾們眼中隻剩下禹墨一個人存在。
劊子手,禹墨。
冰冷,無情,貪婪,自私...
這是他們內心中自然而然升起的標簽。
當然,這些對於禹墨來說,並不重要。
整場刑罰足足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甚至太陽都已經開始逐漸降落。
而在最後一個人頭落地後,不知為何,這些觀眾們竟然集體鬆了口氣,仿佛是在說,這一切終於結束了。
廣場上最初時,人聲鼎沸,絡繹不絕。
但現在,卻所剩無幾。
大部分人已經接受不了這個場麵,黯然離去。
剩下這些內心強大的,看向禹墨的目光中也充滿了仇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