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賭麼?”
“我一條賤命,賭輸了不過就是死。”
“但你如果賭輸了,要付出的東西,真是你能承擔的起的?”
無法想象,趙大寶是怎麼在這怯懦的表情下,說出如此冰冷的話的。
而且他甚至連演戲都懶得和趙子成演,就這麼大大方方的攤牌了。
這才是最不合理的地方。
隻要能夠確定,他就是宗仁的話,雖然無法在明麵上處理他,但總是會有灰色存在的。
例如…
在人煙稀少的地方,遭遇搶劫…
例如…
莫名的失蹤。
逐漸恢複冷靜的趙子成此時也想通了這一點,冰冷的目光深深注視著趙大寶。
“你究竟要做什麼!”
他冰冷的問道。
但腦海中卻在不斷的思索著。
宗仁有恃無恐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如果隻是單純的為了脫身,他沒必要將事情鬨的這麼大才對!
還是說,他想要徹底洗白自己的身份?
不可能!
現在他已經暴露自己,這身份已經沒法用了!
他究竟…
趙子成瘋狂的思索著,但卻始終得不到答案。
周圍的百姓們還在議論紛紛,甚至已經有人拿出手機,還是錄像。
趙子成緩緩鬆開抓住趙大寶的手,就這麼冰冷的注視著他。
而趙大寶依舊是一臉的惶恐,驚恐的看著趙子成,緩緩向後退去,在走出文具店大門的瞬間,狼狽向遠處跑去。
就像是一個受了驚的正常人。
“慕宇,你跟。”
“我現在被圍觀,不適合直接上。”
趙子成心煩氣躁的走出文具店門,看著那些依舊將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群眾們,眉頭深蹙。
也不知道這些人裡,有多少人…是宗仁的教眾。
但他敢全部抓走,一一審問麼?
不敢。
隻要他抓,光組這段時間裡付出的所有努力,都將毀於一旦。
而且這次,已經沒有了能夠背鍋的禹墨。
當然,如果禹墨還在光組坐鎮,打死宗仁也不敢這麼玩。
那家夥是真瘋子,什麼都不在乎。
估計敢讓人當著大街上所有人的麵,直接殺掉他,還是淩遲的那種。
至於被舉報,被投訴?
當教眾處理,先拘留,審訊一下再說。
……
“趙子成,剛剛你和宗仁接觸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其他細節。”
大概過了十分鐘的時間,孫聞聲音再次在耳機中響起,但已經恢複了冷靜,語氣中沒有夾雜任何的情緒在裡麵。
“有恃無恐。”
“而且不急,像是在拖時間。”
“至於在拖延什麼,還不清楚。”
趙子成給出自己的觀點,不斷回憶著宗仁做出的每一個動作,說出的每一句話,包括說這些話時的語氣,聲調…
許久…
“我唯一能猜到的,就是他準備徹底放棄這個身份了。”
“要不直接敲暈帶走吧。”
麵對宗仁這種智慧型的選手,趙子成突然生出一種無力感。
你永遠猜不到他的想法,也不知道他想乾什麼。
明明你的實力要強於他,甚至可以輕鬆鎮壓他,但就是無法動手。
這種感覺讓人極其煩躁。
“他回到自己巷子附近了。”
“周圍人很多。”
“而且他都認識,是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