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死。”
“你朋友那邊...”
時光看著逐漸走遠的宗仁,開口說道。
餘生搖頭:“終究是要死的。”
“但你故意不看雇主的消息,會影響信譽,這不好。”
他扭過頭,看向時光身後的背包,認真說道。
時光神情同樣認真:“可你也沒有提醒我。”
“我們都有罪。”
“我們都有罪。”
兩人看起來有些懺悔的低下頭,輕聲低語。
“走吧,回去交任務。”
餘生懺悔了足足三秒鐘的時間才抬起頭,輕聲說著,消失在房頂上。
而時光則是拿出遙控器,看著屏幕,禹墨依舊頑強的對鏡頭手舞足蹈,不斷比劃著,身體顫抖。
時光有些茫然:“他為什麼...不自己推著輪椅回去。”
“也沒上鎖啊...”
她有些不太理解。
至於對臟這個字,更是沒有太大的概念。
她默默操縱輪椅,在禹墨那驚喜的神情中,操控輪椅回到房間之中。
收好遙控器,時光幾次跳躍,追上餘生的步伐。
兩人一前一後,消失不見。
隻有宗仁,還在倔強的拄著拐杖,在這即將冬季的夜晚中,孤獨前行,一瘸一拐,淒慘無比。
那些‘禿鷲’們,看著宗仁離去的背影,眼中滿是憤怒,以及恐懼。
儒生...
雖然他們沒有見過,但剛剛使用的,分明就是能量。
一個在罪城能夠動用能量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存在。
他們猶豫著,掙紮著,最終又怯懦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但凡他們真的有勇氣,也不會混成如今的樣子。
成為彆人口中的‘禿鷲’。
說到底,終究還是罪城內,最被人瞧不起的存在罷了。
他們饑腸轆轆,看著離去的‘食物’,最終拖著疲倦的身體,在野外不斷的翻找著,翻找一切可以吃的食物。
樹葉,樹皮...
或者是找到某個小一點的屍坑...
隻要能活著,他們已經無所顧忌。
直至某一天,吃壞肚子,或者受不了這種折磨,在無聲無息間死去。
這...
就是罪城內,最真實的底層。
……
“你想殺宗仁?”
房間內,看著先一步回來的餘生,禹墨抬起頭問道。
“嗯。”
餘生輕輕點頭。
禹墨的臉瞬間就變的黑了下來,他深吸一口氣:“你想殺他,你倒是說啊!”
“讓我這麼一個老同誌,孤零零的在外麵凍了三個小時!”
“你知道這三個小時我是怎麼過的麼?”
想想那段痛苦的時光,禹墨臉色越來越黑,最終淡淡說道:“扣1000萬的工資,不過分吧?”
說著,禹墨微微低頭,看起來臉色陰沉,但餘光卻悄悄的瞄著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