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他們動手了,自己就能洗滌這個世界的罪惡了!
但...
這些人麵麵相覷,完全沒有動手的想法。
人群中的一位壯漢向前一步,看著遠處輪椅上的人影,那滿是煞氣的臉上硬生生擠出一抹微笑:“請問您是...禹...先生麼?”
“禹先生...”
禹墨怔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著這些人影,嘴裡念叨著這個稱呼,像是想到了什麼,臉瞬間黑了下來:“餘生這個不靠譜的,一定是忘記散消息了,剛想起來!”
“必須扣工資!”
禹墨嘟囔著罵道,隨後輕咳一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推動輪椅上前兩步:“沒錯,我是禹墨,禹永言的後人...”
他後麵又補充了一句,飽含深意。
果然,聽見禹永言這三個字後,整片區域都驟然安靜下來,呼吸聲都停止了兩秒,他們在黑暗中互相對視著,輕輕點頭,眼中帶著激動之色。
禹永言...
沒錯了!
餘生沒騙他們,如果是禹永言的後人,有幾個離開罪城的名額權限,就說得通了!
也就是說...
他們,有希望不用通過一年一次的出城戰,就出罪城?
那出城戰簡直不是人玩的!
死亡率高,名額少,危險性特彆大!
如果有幾個名額,並且參與人數隻限於他們幾個的話,出城的希望就大了!
他們的呼吸聲變的沉重起來,一雙雙目光全部注視在禹墨身上。
“嗯...”
“明天我會舉辦名額爭奪戰。”
“到時候會放出幾個名額。”
“歡迎大家參加哈...”
“隻不過吧,這東西也是有死亡率的,希望大家理解。”
禹墨聲音溫和,耐心和大家解釋著:“畢竟我的名額也有限,諸位借我的名額,出了罪城,也算欠我人情,未來也得幫幫我...”
“如果出去的人全是廢物,那我這名額所帶來的價值,就少了很多...”
對於禹墨的話,這些人表情完全沒有變化。
死亡,在罪城本身就不是一個能引起波瀾的詞彙。
而等價兌換,同樣合理。
沒有人會莫名其妙放你出罪城,非親非故。
如果禹墨無欲無求,說自己純粹是發善心,做好事,那他們反而要變的警惕。
“我們明白...”
壯漢笑著點了點頭,隻不過搭配上麵容,這笑容顯得有些猙獰。
隨著聲音落下,壯漢向後兩步,讓開房間門口的位置,但卻完全沒有離去的想法。
禹墨看著壯漢楞了一下:“你們...這是...”
“餘生沒告訴我們時間...”
壯漢語氣無奈,還夾雜著一絲痛苦。
禹墨瞬間感同身受,看著壯漢的目光中滿是憐憫:“那你們...受累了,晚上冷,彆感冒。”
說著,禹墨就這麼推著輪椅,帶著一臉失望的儒生走進房間,關閉房門。
眾人愣住...
餘生不說,你特麼倒是告訴我們幾點啊...
但名額在你這兒,我們也不敢問!
一時間,在這寒冷的夜晚裡,眾人默不作聲,重新恢複安靜,默默的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