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不過十餘分鐘的時間,它就已經逃竄出去足足數十裡的距離,此時正躲在一處山腰,又將牆壁挖出一塊坑洞,鑽了進去,順便小心翼翼的將岩石遮擋,看起來十分自然。
哪怕有人仔細的盯著這附近搜,都不一定能發現其中的異常。
“我在殺戮場能活下來,靠的就是藏啊。”
“我曾經在一個屍體的腹內藏了足足二十八天,才躲過那輪清洗。”
“隻要我不主動露頭,誰都彆想找到我。”
“唉...”
六尾狐的心情有些壓抑,歎了口氣。
自己渾水摸魚好好的,突然就將這麼大的壓力給到它身上!
原本按照它的計劃,是再和趙子成多聊聊,建立一定的友誼基礎後,順勢讓趙子成將自己引薦給餘生,徹底打入人族內部的核心圈。
再說出一些天穹澗內,比較核心,但知道的妖不少的秘密,來加深友誼基礎,順便再圍繞在妖主嫡子身旁,拍上幾天馬屁,這樣回到了妖域,自己再說若有所悟,需要閉關,潛心修煉,直接藏個三年五年的!
躲過三年後的那場大戰,再出關時,就又到雙方的和平發育期了。
就算真的出現意外,它兩麵通吃,活的也不會太差。
但它千算萬算,沒算到妖主嫡子竟然莽成這樣!
能為了功法,犧牲自己!
這種人,或者說這種行為,在它看來都是不可置信的!
至少它完全無法想象,妖主嫡子在做這件‘偉大’的事情時,心理路程是什麼樣的。
它緩緩閉上眼睛,不斷感悟著腦海中多出來那些複雜的文字,場景,精神力不斷增長,但它的眉頭卻逐漸深蹙。
六尾狐用力的搖了搖頭,將自己下意識模擬出的妖氣運轉路徑打散,精神力停止增長。
“要換一種思維了,這世界上傻子太多!”
它的申請肅穆,喃喃自語:“妖主向來謹慎多疑,無論我是否將完整功法說出,它都會懷疑我藏私,從而動用私刑,或者利用類似於古獸族那種精神探測類的方法。”
“這樣一來,我的行為就會暴露,最不濟也會重傷,妖主為了維持自己光輝的形象,隻能將我滅口,最終安排出一個所謂的,我在臨死前,為妖族傳回功法的信息。”
“甚至更惡心一點,它會說,是它兒子重傷,帶著功法回歸,隕落!這樣能更加穩固它目前的族長,妖主地位,吸收好感。”
“至於我,就是一個可以被隨時犧牲掉的垃圾。”
“所以無論哪種情況發生,隻要我開口說,我帶回了功法,結果都隻有一個死。”
“除非妖主轉性,很感動,十分信任我,無條件的接納功法...”
這唯一的可能性,在它腦海中不過僅僅半秒鐘時間,就被它篩除出去。
“所以,我如果想活,關於功法,絕對不能提起半分!”
“兩隻獵豹,殿下,全部身死,除了人族,誰也不知道我曾經和殿下在一起,並且參與到了功法爭奪之中。”
“對...我進神墟之後,就被困在某個秘境裡,一直沒有脫離出去!”
六尾狐深吸一口氣,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好消息是燒退了,壞消息是...普通流感,並不是陽,也就是說,我還要再來一遍,真折磨,我都想主動出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