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籌帷幄久了,偶爾出門,裝作還是少年模樣,探探險,曆練一下,開開盲盒,貌似也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這其中的樂趣,是光組無法帶來的。
一時間禹墨就仿佛是曾經那個少年,在這神墟之內遨遊,不時還會發出一聲聲呐喊,大驚小怪,撿到一顆沾染靈氣的果實,都會欣喜許久。
或許,這就是不同的人,對快樂的不同詮釋吧。
偶爾做做自己,不讓自己始終維持在那種壓抑的情緒中,反而會讓念頭更加通達!
在餘生統治了將近一半的獵豹後,這神墟內,來自於外界的危險就變得少之又少了,一位位人族少年們樂在其中,不斷探險,就像是一群窮瘋了的家夥,看見什麼都覺得是好東西,恨不得把山都拔起來,扛出去。
在這種歡快的氣氛下,隻有妖主嫡子依然痛苦的生存著。
是的...
餘生走的時候,沒有帶著它。
它明明已經很努力的從坑裡爬出來了,證明了自己,但餘生卻讓那些獵豹又把坑挖深了許多。
最終,他十分溫和的,帶著些許歉意,將妖主嫡子又踹了回去。
嗯...
踹的時候,是踹的腰。
導致它腰部的創傷更嚴重一些。
它孤零零的,絕望倒在深坑之內,看著頭頂的烈日驕陽,周圍死一般的寂靜。
沒有人族,沒有獵豹...
這處已經被探尋過的地方,完全沒有了任何價值,隻有它在默默等死。
“想讓我永遠葬身在這深坑之中,與神墟一起消散在空間長河內?”ωωw.Bǐqυgétν.℃ǒM
“擔心我出去,戳破你們人族的陰謀...”
“又不想背上殘忍,嗜血的名聲。”
“虛偽的人族。”
哪怕是在這種情況下,它的嘴依然是被堵住的,隻能不時發出幾聲嗚咽。
“你們越是如此,越能證明,你們還是畏懼妖族的。”
“擔心我們妖族,有一天會踏平人族...”
“我...我是妖族的英雄,我父親是妖域之主,我...我永遠不會放棄!”
不得不承認,這一刻的妖主嫡子,眼中所散發出的光彩,是那般明亮。
如果拋開種族之分,智商問題,它所做的一切,同樣值得一聲稱讚。
或者,正如同那山洞內,一位遠古獸族殘影在臨死前所說,所想。
真的有什麼絕對正義麼?
遠古的天族,獸族。
如今的人族,妖族。
孰強孰弱,所謂的正義與否,所謂的一切,都不過隻是因為...
我們是弱者,我們被欺淩。
僅此而已。
拋開種族,拋開身份,以一種絕對的公平角度來看待一切,或許,誰都沒有錯。
人吃肉,妖吃人。
人吸收妖晶,妖吸收氣血。
當這種絕對的衝突矛盾塑造後,就已經注定了,二者之間,無法共存。
種族之戰,不外如是,無分對錯。
妖主嫡子狼狽的在這深坑中不斷向外爬著,數次在中間位置跌落,重重的砸在地上,觸碰到腰間的傷勢,發出幾聲痛苦的哀嚎,在重整旗鼓後,再一次踏上征程。
一遍,兩遍...
牆壁上依舊沾染滿了它的血跡,毛發更是被染的血紅。
但它的目光卻愈發堅持。
甚至已經變得麻木,不知疼痛,不知時間,隻剩下一個下意識的想法...
我要爬出去...
它的眼中,隻有坑外的世界,隻有那驚人的情報。
它一次比一次爬的要高,一次比一次摔的要慘。
但至少,它看見了希望。
“為了自己的名聲,沒有殺死我,這或許才是你們最大的悲哀。”
“當我出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