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講理,卻手握殺伐大權的存在,會更好的製止罪惡滋生。”
鐘玉書瞥了禹墨一眼,嗤笑一聲:“屁,一個正直的光組組長,也可以做到這些,你不過是盼望著,有一天,季鴻能活著回歸人族,而你,就是送給季鴻最好的磨刀石。”
“一個滿身傷痕,付出一切,終於歸來的臥底,會讓所有善良的人,對其充滿好感。”
“再殺掉你這個‘大奸大惡’之徒,會讓那些心裡有鬼的家夥,也對其充滿好感。”
“說到底,你想讓季鴻變得完美,不想讓他遭受任何一點,哪怕隻是一點的罵聲而已。”
“但你有考慮過...”
“季鴻是怎麼想的麼?”
“或者說,你知道季鴻的計劃麼?”
平日裡,安安穩穩鎮守這座深山,廝混在預備役,調教出一群莽夫的鐘玉書,恐怕誰也沒有想到,他對一些事能看的如此透徹。
甚至直指問題核心。
禹墨再次沉默,一言不發。
隻不過這一次,他是不想再開口說話了。
而鐘玉書則是歎息著微微搖頭,收回目光,就坐在禹墨身旁,看向妖域的方向。
“這種場麵的追殺,餘生能回得來麼?”
“還有破軍...”
“都是我人族的好孩子啊...”
鐘玉書沒頭沒尾的問道。
禹墨目光堅定的點了點頭:“可以的,他...從未讓我失望過。”
“嗯。”
“說起來,一眨眼,又過去這麼多年了。”
“還記得我當時和餘生見麵的時候,他還是個剛剛十八,才覺醒的孩子。”
“就連去墨學院,都是我推薦的。”
“早知道他天賦高到如此妖孽的程度,我就忽悠他去軍校了!”
“真特麼的艸蛋!”
仿佛是想到了什麼,鐘玉書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忍不住低聲咒罵了幾句。
如果餘生是軍校的,沒準軍校真就因此逆襲,說不準和墨學院齊名了。
“但您覺得,以餘生那時候的性格,會接受軍校那種強製性的管控,以及和隊友配合,練習戰陣麼?”
禹墨幽幽說道。
鐘玉書心情瞬間就重新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