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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剛剛撒了個謊。”
禹墨坐在輪椅上,停在金元寶集團總部的門口處,突然看向儒生,開口說道。
隻不過儒生對於禹墨的一切都顯得並不關係,隻是敷衍的點了點頭。
好在禹墨早已經習慣了儒生的態度,目光有些呆滯,自顧自的呢喃低語:“我之前說...”
“隻要你不想,人族就不會有人逼你去送死...”
“嗬嗬...”
“但我已經逼太多的人去死了。”
“有些已經入土,有些連屍骨都找不到,還有些...在送死的路上。”
“就連剛剛,我那番話,都等於是在逼孫聞去死。”
“我才是那個...真正令人覺得惡心的家夥啊。”
“就連我自己有時候回想起來,都覺得...令人作嘔。”
“你說...我是不是很該死。”
禹墨自嘲的笑了笑,看著儒生。
或許,整個人族,隻有儒生這個完全沒有腦子的家夥適合作為自己的傾訴目標了。
有些事,在心底堆積的太久,是會生病的。
“沒事,你死了,我會把你複活的。”
“隻要我認真冥想。”
儒生鄭重其事的說道。
“嗬嗬...”
“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你,無憂無慮的活著,直到某一天,突然的死去。”
“但至少在死亡的前一秒,你都是快樂的。”
禹墨笑容變得愈發苦澀,輕歎一聲。
儒生有些不解:“我是不會死的啊,大不了我把自己重新冥想出來就可以了。”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
“如果你不會死的話,為什麼遇見危險的時候,會害怕。”
“麵對罪城那個壯漢的時候,會躲。”
“反正你又不會死,怕什麼?”
禹墨笑著搖了搖頭,反問道。
儒生愣住,站在原地,認真思考著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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