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同樣說過，後悔，也是一種無用的情緒。”
“並且這種情緒不僅無用，更是會影響人的理智，減少戰鬥力。”
“你當時很認真，嚴肅和我說過這個問題的。”
時光再次認真的看著餘生說道。
餘生顯得更加沉默。
一言不發。
許久過後，餘生才有些低沉的問道：“所以，你覺得我現在這個狀態，很不好麼？”
“不啊...”
“現在的你，比當初...”
“似乎更值得讓人信賴了。”
出乎意料的，時光搖了搖頭，看著餘生的雙眼：“之前，我們像是兩具冰冷的機器，現在...我們才像是人。”
“其實，我不喜歡當機器的。”
“隻不過...”
“曾經的我，不知道怎麼做人而已。”
說話間，時光身體微微靠後，看著遠方，嘴角微微勾勒出很小，很小的弧度。
餘生若有所思，不再說話，隻是看著側方那屬於孫聞的墳包，微微有些出神。
“你說過，希望我能帶你，去看更多的風景...”
“去親手，阻止這一切。”
“我會嘗試的。”
到現在為止，禹墨都不清楚，孫聞的薪火傳承是否順利，餘生又處於什麼境界。
但餘生不說，禹墨就算是主動來問，也不會得到任何答案。
對此，禹墨隻能選擇去相信孫聞。
“其他三大高校已經出發了。”
時光突然開口。
餘生輕輕點頭。
“老校長在等你，他說，雖然他是校長，但在這一刻起，墨學院內，一切決定，由你做主。”
時光想了想，再次補充道。
餘生微微蹙眉，終究沒有再說些什麼，隻是陷入沉默之中。
“五小時後，出發。”
他大概估算了一下時間，輕聲開口。
五小時，足夠趙子成他們適應如今的情況了。
夜晚。
明月升空。
墨學院的一位位畢業生們，悄無聲息的漂浮在半空之中，目光彙集在餘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