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電影裡,大概就是那種……性冷淡的變態心理醫生?
表麵上斯文禁欲,背地裡享受著操縱著病人心理的快感,明明罪行累累身上卻不染半點血腥。
這樣的麵貌配上地藏菩薩似的佛係氣質,平日裡倒不會造成什麼影響,不如說因為長相出眾意外的還挺受歡迎?
但對象是初次見麵的孩子的話,就……
“孩子?”織田作一頭霧水,看樣子似乎是在思考養孩子這種愛好也否也會傳染。
“是雪枝的孩子。”雨宮律解釋著,並且露出了稍顯憂慮的神情:“那孩子的父親似乎是在前段時間改嫁了,稍微有點擔心。”
聽說女方那邊也有個孩子,是個稍微大點兒的女孩。
也不知道那孩子能不能適應那邊的家庭,跟繼姐合不合的來。
雪枝和她的丈夫是閃婚,他也是洗好身份準備前往港/黑了才聽說這回事。隻偷偷參加了婚禮,對於夫妻兩人的故事不甚了解,也沒打算評說什麼。
隻是表妹留下的孩子,總是要照顧一二的。
“也就是說,要去探望妹妹的孩子,但是擔心會嚇到對方?”織田作成功的理清了事情的脈絡,卻還是有些困惑:“可以先見過父母,之後再……?”
“問題就出在這裡,那孩子的父親不常回家,孩子都是繼母在照顧。但那位夫人似乎是出了點問題,最近幾天都沒有回家。”
“唔……今年幾歲?”
“三歲,還有個四歲的繼姐。”
“這個年紀?”織田作的臉色逐漸凝重,語氣都沉重了起來:“那確實有點棘手啊……”
“是啊,要是一見麵就攻擊、唔……一般來說應該不會這麼激烈?”雨宮律顯然是有著一些不太平常的回憶,但又沒當回事兒,氣定神閒地猜想著可能出現的狀況。
“要是對方拉響報警器就麻煩了啊。”
父母都不在的情況下,孩子的警惕性也會增強,這顯然是件好事。
——如果他沒有被認為是壞人的話。
“這樣的話……”織田作微微眯起眼睛,單手支著下巴,定定地打量了一番,隨後誠懇地提出了建議:“要不要試試看換種風格?”
雨宮律歪了歪腦袋。
“比如說換套溫柔一點的衣服?要是實在擔心的話,也可以試試看擋住臉?戴上帽子口罩之類的……”
“哦!”雨宮律的眼睛亮了起來,發出了由衷的讚歎:“織田作,你是天才嗎!?”
“也沒有那麼厲害?”
老實說,這顯然不是個好主意,但此刻並沒有人能阻止他們,於是——
“嗚哇啊啊!有搶劫犯啊,織田作救命!”
“不對,那明顯是剪刀殺人魔啊!”
“那家夥沒拿剪刀,是裂口女啦笨蛋!”
“你們兩個笨蛋少看點電影啦!”
“咲樂!咲樂呢!?”
“在我這裡!比起吵架你們倒是快來幫忙啊,要抱不動了!”
“咲樂可以自己跑……”
“早就叫你多鍛煉了,笨蛋真嗣!”
放學回家的幾個小蘿卜頭們尖叫著,從雨宮家門前一路連滾帶爬衝向了隔壁的織田家,渾然不覺自己的家長正站在他們口中的搶劫犯身後。
雨宮·剪刀殺人魔·律:“……”
“……”織田作欲言又止,最後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沉痛地說道:“抱歉。”
“是衣服?”
“我覺得應該是口罩。”
然而被抓回來的小蘿卜頭們是這麼認為的——
“是全部啦笨蛋!怎麼會有人明明都戴著帽子和口罩了,還要把衣服的兜帽往頭上套的啊!”
“就是就是,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真是不靠譜的大人!”
“簡直就像是電影裡的殺人魔呢……”
“對啊,要是再帶上電鋸就是雨夜殺人魔的配置了!”
“帶上剪刀就是剪刀殺人魔。”
“那帶著撬棍就……?”
“這樣很沒禮貌哦?”聽著孩子們越來越過分的判斷,織田作覺得不太對勁,嚴肅地提醒道。
“對不起——”剛剛得知了事情經過,心頭湧起澎湃的愧疚之情,且始終沒有消退的孩子們也不管原因,下意識地就道起歉來。
“呐,律。”戴著藍色運動頭巾的克巳率先上前,自信地表示:“作為道歉,我來幫忙挑一套侄子君一看就喜歡的衣服吧!”
“誒?這樣太狡猾了,我也可以幫忙啊!”
“那我來幫忙編頭發!”
“那根本就是你自己想玩吧?”
“不是侄子君,你們是平輩哦?”雨宮律沒有拒絕,隻是認真地解釋起了輩分問題。
但興奮起來的孩子們估計是沒聽到,伴隨著一聲聲爭論和「砰砰咚咚」翻箱倒櫃的聲音,開始玩起了奇跡雨宮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