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他放棄了權衡,因為——
“喲!律!”消失多日的五條悟再次登場,翹起腿坐到了雨宮律邊上,相當自然地將手搭在了對方肩上。
“想我了吧!”
“悟,說過好多次了。”同樣多日不見的夏油傑臉上掛著笑,撚起摯友毫無距離感的手放到沙發背上,苦口婆心地勸道。
“偶爾也注意一下禮貌問題吧?”
五條悟不聽,挑釁似的又將手搭了上去,順便湊到雨宮律耳邊毫不避諱,痛心疾首地大聲
吐槽:“傑他涼麵吃多了,最近一直這樣。”
“……”夏油傑額角暴起青筋,皮笑肉不笑地試圖謀殺同學:“蕎麥麵怎麼得罪你了每次都拿它說事!?你是大福吃多了才這麼煩人的麼?”
啊……
又鬨騰起來了。
雨宮律眨了眨眼,莫名還挺懷念這副場麵,嘴角勾了起來。
但伏黑甚爾高興不起來。
MD,討人嫌的小鬼怎麼又來了!?既然消失了就消失得乾脆點啊!
擠開臭小鬼,一把攬住天真無知的大舅子,伏黑甚爾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從嘴裡蹦出來一句話:“我們來談訓練場的事!”
“訓練場?”被擠開的五條悟跟伏黑甚爾杠上了,明明全身上下都在跟對方較勁,還不忘將腦袋湊過來問道。
“這是我們的家事。”伏黑甚爾刻意加重了最後兩個字,順便提醒對方注意身份:“跟你無關,五條家的小鬼!”
“唔……”五條悟思考了一下,輕易地幫自己改姓了:“我是來加入這個家的。”
“滾——”
伏黑甚爾大概是跟五條悟八字不合,幾l句話沒談攏又打了起來。
倒是被忽視的夏油傑聳了聳肩,一點不顧同學情,遠離兩個長不大的幼稚鬼在另一邊坐了下來。
雨宮律思考了一會兒,冷不丁將臉湊了過去,掰著對方的臉認真盯了半晌,最後得出結論:“心情不好?”
微怔了片刻,黑發狐狸眼少年瞪大了眼睛,倏地往後退了老遠,看起來甚至有些炸毛。
雨宮律愣了一下,有些遲疑:“……傑?”
五條悟抽空扭過頭,痛心疾首地又重複了一遍:“他涼麵吃多了。”
“對!就是這樣!”伏黑甚爾難得的附和道。
“這樣啊……”雨宮律想不明白其中的關聯,但還是關心道:“雖然你喜歡,但對心情不好的話還是少吃點吧。”
“……才不是啊!涼麵到底怎麼你們了!?”夏油傑半是惱火半是無奈,罵罵咧咧道。
“不是涼麵?”五條悟琢磨了一會兒,恍然大悟道:“叛逃不也挺好的嗎?今天開始做詛咒師……這個名字聽著還挺王道熱血番的嘛!”
“……叛逃?”伏黑甚爾挑了挑眉,覺得大概有樂子看了。
說個笑話,六眼叛逃。
這也算從古至今頭一遭吧?
笑死,這個時候是該嘲笑五條家還是該嘲笑咒術界?
哦,還有十影姓伏黑的禪院家。
咒術界的禦二家就差加茂了吧?倒是合群點給他整點樂子瞧瞧啊!
“沒錯!”樂子之一的五條悟似乎還挺驕傲,嘴角揚起大得誇張的弧度,挺起胸膛擺出了稍顯中二的姿勢,看起來怪高興的。
“特級詛咒師堂堂登場!”
“哇!好厲害!”雨宮律先是下意識配合地鼓掌誇讚了一句,而後又反應了過來。
不對……
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麼?詛咒師是被通緝的吧?
“怎麼回事?”
“爛橘子叫我們交出理子。”終於等到時機的五條悟立刻抱怨了起來,語氣中帶著些不可置信。
“他們竟然敢命令我!?”
這麼多年了還不了解他五條悟的脾氣?誰給爛橘子的勇氣在他麵前大呼小叫?
十分了解五條悟的脾氣,並且不久前才見識過的夏油傑滿臉沉痛,補充道:“悟轟了爛橘子的據點。”
本來還可以好好談的,這下隻能叛逃了。
明明妻子正在鬨離婚,正是頭疼的時候……
總之,希望夜蛾老師能晚點聽到這個消息吧。或者至少能往好處想,少了悟這個問題學生,還減少了帶壞同學的可能性呢!
“……悟、傑,位置。”沉默了一會兒,雨宮律站起來走到牆邊放置刀架的桌案前,取下木刀挽了個刀花彆在腰間。
“我去跟他們講講道理。”
“好耶!”五條悟跳了起來,拖著人大步往門外走去:“我們走!”
伏黑甚爾決定跟上。
他喜歡這個,聽起來比賭馬有意思。
夏油傑:“……”
不是、等等!講道理為什麼要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