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族中記載了一些光陸離奇的故事,現實裡還有一些更加怪力亂神的超自然現象,但是——
幾百年前的先輩找上門來……
這種事情,是不是太過魔幻了?
這已經不屬於活久了就能見到的範疇了吧?而且他還很年輕,根
本沒有活得那麼久!
產物敷耀哉現在有點慌。
畢竟,祖宗就坐在自己麵前,這種事情著實不多見。
產屋敷天音同樣有點慌,眼睛朝對麵據說是產屋敷一族先代轉世的男人眼尾瞄了一下。
作為神官一族的孩子,雖然靈感不強,對家業也沒什麼興趣,但在家族氛圍的熏陶下,對這些事情到底要敏感些。
那是赤妝線吧?
是神眷,還是神降?或者乾脆就是……
看著對麵似乎有些緊張的夫婦二人,雨宮律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抱歉,嚇到你們了麼?放心,我不是幽靈。”
抬起手往前伸,穿過障子門照進屋內的陽光在胳膊底下的桌案上投出一道影子。
“我可以曬太陽,也有影子、唔……要試試看體溫麼?說起來我還沒證明身份吧?我想想……”
“不……”並沒有在擔心幽靈的事情,發現祖宗大概率是個抓不住重點的天然的產屋敷耀哉愣了一下。
轉頭跟同樣一臉茫然的產屋敷天音對視,眨了眨眼,突然勾起唇角無奈地笑了起來。
“族內有您的畫像。”
產屋敷律,終結宿命之人。
產屋敷家的每個孩子,自記事起都會被要求記住這張臉。
產屋敷耀哉自然也不例外。
雖然他從未想過,那張精心保存的古老滑畫像上的臉,真的會出現在現實就是了。
雨宮律愣了一下,一下回憶了起來:“是兄長……”
明明都說了沒這個必要,最後果然還是偷偷乾了麼……
但是,意外地幫上忙了?
“律,有小朋友在偷聽誒!”
停止了回憶,雨宮律轉頭看過去。
障子門外木製廊簷上站著個背光的高大身影,被日光偏愛的一頭白發邊緣都閃著光,手裡還拎著個四五歲左右留著妹妹頭的男孩。
往旁邊一看,果不其然是一個黑色丸子頭的高大少年,笑意吟吟,手裡同樣拎了個赤發紅瞳的孩子。
大概是因為乾壞事被抓住,兩個孩子看起來羞愧極了,漲紅著臉低頭不說話。
而與之相對的——
雨宮律看著此刻同樣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兩個咒術師,挑了挑眉:“那你們又是在乾什麼?”
被安排逛院子的五條悟理直氣壯,甚至抱怨了起來:“這裡沒什麼好看的,跟五條家沒區彆啊。”
再說了,有什麼秘密是貓貓聽不得的?
不就是轉世麼,誰沒見、嗯……雖然以前沒見過,但現在不就見過了!
“……路過。”阻止過了但沒成功,想想覺得不聽虧了的夏油傑乾笑一下,找了個不走心的借口。
“借口太敷衍了。”早就知道人在外麵,也沒有隱瞞打算的雨宮律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把那兩個孩子放下吧。”
“輝利哉,征十郎。”產屋敷耀哉喚來了自家兒子和他的小夥伴,有些無奈的問道。
“聽多久了?”
“什麼都沒聽到。”五條悟搶答道,看著雨宮律目光灼灼,似乎在邀功。
“沒錯,剛來就被抓住了。”夏油傑幫忙作證。
帶頭乾壞事的輝利哉站了出來,為試圖阻止過自己卻慘遭失敗的小夥伴正名:“是我非要來的,征十郎是被我拽來的。”
家裡畫像上的人出現了,哪個小貓咪能忍住不去探聽呢?
大貓咪都忍不住。
完全不知道小夥伴為什麼對客人如此好奇,阻止失敗後因為擔心跟了上來,在這件事情上算得上無辜的征十郎卻沒打算推卸責任,彎下腰非常誠懇地道歉。
“產屋敷叔叔,對不起。”
“……”夏油傑看了五條悟一眼,沉痛地發現這家夥完全沒有愧疚的意思。
連小孩都不如啊,悟!
搖搖頭恨鐵不成鋼完了,被懂事的孩子激起了愧疚之情的夏油傑湊到受害者邊上,輕聲耳語:“抱歉啊,律。”
“……”有著特級耳力的五條悟看了眼自己的摯友,滿臉的不可置信。
“傑,你什麼時候也這麼茶了!?”
這一切都是太宰治的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