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無術式的禪院家男性構成的隊伍。
作為隻有準一級以上實力的術師組成的術師部隊「炳」的下屬組織,日夜磨練武藝,負責禪院家的日常巡視和護衛。
“什麼人!?”
軀俱留的隊員厲聲質問。
被遮住下半張臉的黑色麵罩掩蓋了警戒的神情,身體防備的動作卻無法掩飾。
通透世界很好用。
不僅可以看透人體的弱點,在分辨戰鬥人員和非戰鬥人員上也頗為好使。
男性,二十五歲左右,咒力微弱,但鍛煉痕跡明顯。
可以打。
雨宮律金眸輕眨,下一刻閃身到了兩人麵前,一刀劈下:“是敵人。”
隊友瞬間被解決的軀俱留隊員駭然還擊,卻被輕易用木刀擊中了胸膛,痛呼著倒飛了出去。
僅僅隻是一擊,便沒了再戰之力。
保留了其中一人意識的雨宮律緩步走到躺在碎裂的棧橋木欄上,上半身微抬著的男性麵前,冷聲發問。
“惠在哪裡?”
“……什麼惠?”迷迷瞪瞪就被擊飛的男性似乎是有些迷茫,一副沒聽清的樣子。
他不知道。
珍貴的十影法被帶回了禪院家。以他在禪院家的地位,當然還接觸不到這種目前尚未公開的事情。
雨宮律沒在一個人身上死磕,轉身繼續往禪院家深處走去。
這個不知道,總有人知道的。
實在大不了,全部揍一遍也是一樣的。
麵前又出現了一個青年男性,跟上兩個倒黴蛋的衣著差不多。
是戰鬥人員,可以打。
雨宮律不閃不避,在青年衝過來時漠然抬手,木刀橫著擊中對方的腹部,又用力摜向地麵。
木製的地板受不住力道,猛地開了一口大洞,露出底下不算高防水隔濕的架空層,大大小小的木屑炸開又落下。
“惠在哪裡?”
“……啥?”
又是一個不知道的。
雨宮律站起身,繼續往裡走。
四、五、六、七……
雨宮律默數著擊倒人數,要打第幾個才會輪到管事的?
禪院家的警鐘敲響了。
過於囂張的襲擊者驚動了這座過分安靜的大宅,徹底打破了這沉悶的死寂。
無戰力的老弱婦孺迅速奔走前往避難,護衛隊的成員搜索著襲擊者的蹤跡。
但雨宮律似乎並沒有被重視,代表禪院家最高戰力的「炳」遲遲沒有出動。
倒是「軀俱留」已經全滅了。
揍完一大波穿著好似忍者的男人,雨宮律發現禪院家似乎沒什麼女性戰鬥人員。
看著因為穿著限製行動的和服無法大步走而摔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懼的年輕女性,雨宮律有些茫然地歪了歪腦袋。
女性,二十歲左右。
身體健康,咒力量很足,術式未知,
但沒有鍛煉過的跡象。
……不是戰鬥人員?為什麼?
雖然有些疑惑,雨宮律還是將刀藏到了身後?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儘量柔和聲線,蹲下/身努力地比劃了起來。
“請問,惠在哪裡?大概這麼高,綠眼睛,頭發有點炸的男孩。”
和服女性似乎被嚇了一跳,猛地往後瑟縮了一下,隨後雙手抱住腦袋蜷縮了起來:“我、我不知道!”
她知道。
禪院家的女性地位很低,甚至有著必須落後於男性身後三步這樣默不成文的規矩。
但她擁有咒力,術式也還算不錯,是禪院家高級彆術師的未來妻子的備選,地位在侍女中也算是高的。
所以她見過,甚至還給那個被從外麵帶回來的十影法繼承者送過點心。
雨宮律眨了眨眼睛,平靜地指出了事實:“你在撒謊。”
“……”身著和服的女性沒有回答,瑟瑟發抖著蜷縮得更緊了。
她不能說。
背叛禪院家的後果她承受不起。
作為有資質誕下具備術式孩子的女性,她還有價值。就算重傷也能得到治療,隻要不會死就行。
“那個……”雨宮律伸出手,試圖拍拍對方喚醒那張沉睡的嘴巴,卻被突然出現的小女孩擋在了麵前。
“不準欺負禮慧姐姐!”
“真希!”
衝出來的是一對雙胞胎女孩。
一個擋在被稱作禮慧姐姐的身前瞪大眼睛虛張聲勢。
一個似乎本來想要阻止,失敗後不放心跟了出來,一臉惶恐地半藏在同胞姐妹的身後。
雨宮律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認真地為自己辯解道:“我沒有欺負她。”
被欺負的明明是他啊?
禪院家怎麼回事啊?莫名其妙綁架他家孩子就算了,怎麼還帶倒打一耙的?
雨宮律沒能辯解成功。
或許是停留的時間太久,又或許是終於收到了「軀俱留」全滅的消息,「炳」出動了。
似乎是對一個明顯不是術師的人打上門來有些迷茫,「炳」的成員沒有著急找打,而是質問了起來。
“軀俱留就敗在你手裡?”
終於找到能主事的人,雨宮律卻沒有回答,反而轉頭看向另一邊。
那是他此行的首要目的——
伏黑甚爾慢悠悠地走了過來,懷中抱著瑟瑟發抖的伏黑惠。
“惠?”雨宮律歪了歪腦袋。
是害怕麼?
不,是良心不安。
從被陽光拉扯到地麵的影子裡浮現出了數量眾多,各式各樣的武器。
片刻後,似乎失去了支撐,劈裡啪啦地倒在了地上。
伏黑惠終究還是沒忍住,漲紅著臉一拳揮到了親爹的臉上,掙紮著跳下來撲向了雨宮律:“律,我不想當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