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用不著這樣吧?
於是,等雨宮律過來找麻煩的時候,麵對的就是一地毫無反抗之力的「屍體」。
“嘖……”頓時興致全失的雨宮律輕咋了一聲,扭頭走向全身上下透著乖巧的閻魔大王,直直伸出手。
“大王,牌子呢?”
那麼大一隻的閻魔大王在就氣場上而言卻格外小隻,在自己的下屬麵前稱得上恭恭敬敬地奉上了結緣牌。
雨宮律接過後翻了翻,果不其然看到上麵隻剩下自己的名字,隨即抬起另一隻手按在牌子的另一側邊緣。
「哢——」
“噫——”
明明被掰斷的不是自己,閻魔大王卻非常有危機感地倒退了老遠,以至於不明所以的雨宮律不由得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發現是虛驚一場的閻魔大王抹了把額角的冷汗,恢複了平日的溫吞、啊不……從容,歎了口氣摸了下胡子,看著有些遺憾的樣子。
“還以為這次能成功的說,明明你挺喜歡那孩子的吧?”
“……閻魔大王。”雨宮律歪了歪腦袋,嘴角忽地勾出一抹清淺的微笑,把手裡的兩塊木板疊在一起,手腕輕巧地往下壓。
又是「哢」的一下,手裡變作兩截的木板又被掰成四片。
“我,不需要這種東西哦。”
安靜了半晌,在戰戰兢兢地一片死寂中,他又溫聲開口道:“你明白麼,大王?”
閻魔大王訕訕地低下頭,複又抬起,然後開始瘋狂點頭。
“明白!明白!”
雨宮律似乎是終於滿意了,眼中的笑意真誠了許多:“您還要繼續玩麼?”
“誒?啊……”閻魔大王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看到周圍環境後又一邊搖頭一邊爬了起來。
“不不,我要回去工作了,還有很多亡者等著我去審判呢。”
這種難得負責任的發言,要是鬼燈在場應該會感到十分欣慰,並且熱枕地把人按在桌案前工作到猝死。
可惜他不在場。
雨宮律倒沒什麼感想,隻鬆了口氣:“那就好,畢竟接下來的場麵不太適合您看。”
“誒?討厭啦,好歹我也是閻魔大王哦?”
“這樣啊……那您要留下來觀賞麼?”
“……不,這個就算了。”
“那祝您工作順利。”
“……這種祝福聽著讓人高興不起來啊。”閻魔大王嘴裡抱怨的同時腳下卻誠實地快步離開,在踏出出雲大社的前一刻靈光一閃。
等等?律剛才是不是沒否認會成功這件事?
他猛地刹車,一個掉頭衝回了神議場地,卻在踏進大門的前一刻聽到了數聲尖銳的爆鳴。
閻魔大王頓住,閻魔大王掉頭,閻魔大王走了。
……隻準自己欺負人這一點其實還怪孩子氣的。
律君,果然還是個孩子吧?
——
大概是酒醒後覺得沒臉見受害者,儘管很忙還是會經常來串門的夏油傑好些天沒來了。
這倒是讓習慣了對方高存在感的伏黑甚爾有些困惑。
當然並不是多日被迫相處讓他對夏油傑關係變好了,不如說光是想到這種說法讓人惡心。
夏油傑消失他很高興。
但是——
五條悟照常高頻串門把彆人家當自己家,夏油傑卻搞人間蒸發屬實讓人不解。
不解他為什麼不把五條悟一起帶走。
伏黑甚爾不敢問。
他怕自己看著那不太聰明的大舅子會以「你想他了?」這種讓人惡心的理由,特地去高專把人逮回來。
不開玩笑,那樣他真的會吐。
所以問出這件事的反而是隔壁的織田作。
“唔……大概是比較忙吧?”聽到問題的雨宮律認真想了想,給出了一個似乎很有說服力的答案,卻又在下一刻舉起茶杯對在唇邊,似笑非笑。
“誰知道呢?”
織田作感覺到了瓜的氣息,整個人變成了猹的模樣,認真觀察起了雨宮宅這邊的動靜。
於是在看到某個黑發的特級咒術師乘著普通人看不見的飛行物,光明正大毫不掩飾降落在兩家共用的院子裡的時候,他立刻趕往了現場。
雖然遲了些似乎錯過了前情提要,但沒關係,現在的內容也足夠有趣——
“誒?”夏油傑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迷茫,複又彎起眉眼笑吟吟道:“那天我做了什麼嗎?硝子她們都不肯說,還罵我是變態……”
大概是被罵人渣罵習慣了,他對新稱呼變態似乎也接受良好的樣子。
雨宮律微微眯了眯眼睛,一雙金眸緊盯著對方的臉,半晌沒有說話。
長久的沉默讓夏油傑有些緊張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抿了抿唇,語氣中也染上了幾分不確定:“所以,我真的做了什麼……?”
“嗯……我覺得其實還好?”雨宮律思索了一下,眼中閃過極為明顯的笑意:“但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夏油傑似乎更加不安了,皺起眉一副想問又不想接受現實的樣子。
織田作的視線在兩個人之間來回打轉,最後定在一臉糾結的夏油傑臉上。
……啊,律好像又在欺負人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