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安也是好奇問著：“文天軍是個怎樣的人？”
文天俊。
鐵血軍軍主。
之前馬河旭前往北域做任務的時候結識，然後就被折服了。
這可很不一般。
馬河旭這麼冷靜的人不像是那種能被輕易折服的。
對於這個問題，柳杉明倒也罕見的頓了一下。
像是在思考如何回答。
好幾秒之後，才肅然開口：“一個很值得敬佩的人。”
“一個為了抗妖燃燒了自己餘生的男人。”
聽上去，很高尚。
的確很有人格魅力。
而對於這樣高尚的人，便是潘安也有一分敬意。
畢竟，他深知自己做不到這樣子。
也是好奇，到底是怎樣的。
猜測著。
三天後，北域要塞外，一處荒地。
天色陰暗。
小雨淅淅瀝瀝。
水滴從墓碑之上滑落。
“這裡，就是文天軍的墓地。”馬河旭的聲音聽不出悲喜。
但潘安是真的眉頭緊鎖起來了。
“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馬河旭平靜道：“誰能想到呢。”
潘安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那麼一分情緒。
但潘安失敗了。
馬河旭就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
可這正常嗎？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是，馬河旭算是朋友。
朋友悲傷，潘安也不好受。
尤其，死了一個潘安都想見見，需要敬重的人。
所以……
“他怎麼死的？”
“說是通妖。”馬河旭頓了一下，平靜道：“被現任鐵血軍侯軍主在通妖現場絞殺。”
通妖……
“你信嗎？”潘安看向馬河旭。
馬河旭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隻是搖頭：“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這裡的衣冠塚是百姓給他立的。”
“並且我也向他們問了這個問題。”
“你知道他們是怎麼回答的嗎？”
“怎麼回答？”潘安沉聲問著。
馬河旭平靜道：“他們就是生存在要塞後麵的，文將軍通沒通妖他們能不知道嗎？”
看來，潘安的不舒服，找到可以解決的源頭了。
他是個俗人，能動手懶得掰扯。
潘安笑了起來：“看來他們真的很想阻擋我的氣運增長之路啊。”
“人安排的如何了？”
馬河旭平靜道：“我找到了文將軍的許副將。”
這刻，一直站在邊上沒說話，身穿布衣，宛若平民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拜見國師大人。”
“文將軍死前有沒有說什麼？”潘安問著。
“他說抗妖太痛苦了，戰鬥廝殺，不斷死去的戰友，像是永無止境。”
許副將歎了口氣：“將軍他其實料到了人心浮動。”
“那他沒有做些準備？”潘安有那麼一分不解。
許副將沉默，久久……開口：“將軍最後隻說了一句話。”
“什麼？”
“他死了，應該能換來起碼三個月的安寧。”
潘安：“……”
是個值得敬佩的人。
所以，潘安內心的不舒服更放大了。
他現在很想做點事情。
也聽著許副將的開口：“所以國師大人，您可以完全摒棄掉其他，以陛下之命直接接管鐵血軍，為抗妖做準備。”
“嗬嗬。”潘安笑了起來。
“我用不慣這樣的人，怕他看上我的國師之位。”
許副將也是明白過來，急忙勸阻：“可鐵血軍現在也被侯軍主打造的鐵板一塊，沒有他的命令，國師您怕是調動不了人員。”
“鐵板一塊……”
好詞。
隻是嗬嗬了。
潘安笑著，指向墓碑：“連他都打造不出鐵板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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