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鐘聲嗡鳴，響徹天地，帶來無儘安寧。
而持握那個如同鈴鐺一般小鐘的女子，也是被潘安看清了麵容。
倒也忍不住讚歎一聲。
“這就是天使嗎？”
著實沒有丟了天使的臉。
漂亮。
準確來說是一種聖潔。
讓人生不出任何一絲褻瀆之心的那種聖潔。
卻又不讓人感覺虛假悲天憫人的那種做作。
讓人一眼，就能生出好感。
而這一刻。
這位天使也像是察覺什麼。
朝著潘安看來。
四目相對。
鐘聲再度響起。
這次像是一種柔和的驅趕。
潘安被屏退出來，重新回到現實。
不過那最後一次的對視，潘安還是記憶住了，並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這天使有點冷。”
不是那種視蒼生萬物為芻狗的那種冷。
也不是高高在上的那種冷傲。
而是一種……不知所措的冷。
有些奇怪的措辭。
若是要找個貼近一點，容易理解的意思的話。
那麼潘安莫名感覺可以用自閉症來代替。
“那女孩，就像是封鎖在自己的世界當中，看到潘安這個陌生人，第一瞬間就是不知所措的冷。”
可……天使還會自閉？
回想超級皮的雪熙等人。
再回想馬裡奇所說的天使待遇。
那是真正的萬人之上。
如果你說孤獨，還可以理解。
可自閉……有些離譜了。
“或許是錯覺。”
這位天使隻是不知道沒見到過能直麵她的存在也說不定。
念頭萬萬千千閃過。
也一瞬收束起來。
上麵那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其實隻有一個總結。
“這位天使，或許可以合作。”
這是一個好消息。
也是收回目光，瞬間就能感受到周遭的嘈雜。
看去，廣場之上，不知何時有著一堆人，一個個都是來向雕像祈禱的。
抬起頭，看看天色。
已經到了中午的時間了。
這一眼，看了很久嗎？
對此，潘安並不意外。
在這個層次，初步涉及時間的力量，也有可能。
並且，意識上的時間，和現實的時間，本就有著一定差距。
“也該回去了。”
都過去一上午了，馬裡奇也該回來了。
一念，回到旅館門口。
卻也一瞬，眼瞳也是收縮起來。
微微抬頭，看著那旅館自己房間的方向。
哪怕有著千重萬重的阻隔，對於潘安也是能夠清晰看穿。
而這一刻。
他的房間當中。
多了一個人。
這個男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手上的東西。
那是一個人頭。
馬裡奇的人頭！
“什麼情況！”
便是潘安也是臉色變化。
瞬間出現在了那個男子身側。
一把便是拿過人頭。
查看起來。
越是查看，臉色越是難看。
真的是馬裡奇！
死亡的時候，他的眼神當中有著滿滿憤怒。
“發生了什麼？”
看向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