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長卿臉上血痕猶在,聲音低沉嘶啞,“父親,我沒保護好家裡,都是我的錯。”
“軒轅劍皇”歎了口氣,“怪不得你,對手實力太強,你們幾個沒出事已經是萬幸了。”
軒轅長卿重重點頭,“父親,您今後有何打算?”
“千歲盟受了重創,定不會善罷甘休,”“軒轅劍皇”掃了一圈熟悉的房屋,沉默半晌,“這裡,恐怕是待不下去了。”
軒轅博絕一驚,“父親,我們要離開這兒嗎?”
“軒轅劍皇”無奈點頭。
軒轅長卿想通了,“對方隻亮出了一部分實力,我們想保住軒轅世家已經不可能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咱們在一起,早晚還能東山再起。”
“軒轅劍皇”道:“不錯,為父也正有此意,如今我們在明,敵人在暗,與其在此死守,造成更大的傷亡,不如避其鋒芒,再圖時機。”
陳輕舟心中打鼓,暗道:“來之前想到會遇上麻煩,沒想到這麼麻煩,中州大地真是到了多事之秋。”
“瘟神!”
軒轅博絕聽了父親的話,狠狠瞪了陳輕舟一眼。
陳輕舟本就心情極差,立刻喝道:“說什麼你!”
軒轅博絕仗著父親在場,更是驕縱放肆,指著陳輕舟的鼻子罵道:“說的就是你!瘟神!你一來就把晦氣帶來了,還敢偷師八荒劍氣!要我說,你就是個內奸!”
“什麼?”軒轅長卿驚道:“偷師?”說罷看向陳輕舟。
陳輕舟本就對這事百口莫辯,此時麵對囂張的軒轅博絕和驚詫的軒轅長卿,更是無言以對。
淺漁見陳輕舟不說話,本能地護犢子,“你彆誣賴好人!我師弟一向踏實本分,怎麼會偷師呢?”
“淺漁妹妹,你被他騙了!”
軒轅博絕看陳輕舟不說話,更是得理不饒人,“之前我與他對決時,他那招明明就是劍華萬千,我們都看到了,他休想抵賴!”
說完還向李劍亭和方初猛使眼色。
“軒轅劍皇”眉頭微皺,看向陳輕舟。
陳輕舟欲言又止。
軒轅博絕惡狠狠地道:“請父親廢他武功,譴回天山受罰!”
陳輕舟冷汗直下,若是說出實情,眼前這個假軒轅劍皇可能瞬間暴走,那在場的人一個都彆想活,但什麼都不說的話,很可能真的武功全廢。
淺漁信任陳輕舟,也想替他說話,但劍招實打實地從他手中使出來,實在叫人無法辯解。
大堂之中一時雅雀無聲,全都等著家主發落。
“軒轅劍皇”看了看陳輕舟,又看了看眾人,“你們都誤會了,輕舟那一招是老夫親傳,絕非偷師。”
“啊!?”
眾人驚呼,都難以置信,甚至連陳輕舟的眼神中也充滿了疑惑。
軒轅長卿問道:“父親,八荒劍氣從不傳外姓人,您這是為何?”
“軒轅劍皇”卻搖頭道:“這是什麼話,劍亭、方初,不都是外姓人嗎?可他們與家人又有何異?不也學了八荒劍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