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漁雖然痛苦,但沒有失去理智,“姐姐一直在斷魂石房,怎麼會中毒呢?”
陳輕舟一怔,沒想到居然騙不過去。
“你說啊!”
淺漁的聲音大了起來,但立刻引發了咳嗽。
“你、淺漁你彆激動。”陳輕舟手忙腳亂。
淺漁努力壓製咳嗽,“你到底說不說?你不說,我也能知道!”說著就要翻身下床。
“我說!”
陳輕舟被逼得沒辦法了,趕緊拉住淺漁。
淺漁坐回床上,一雙美麗卻疲憊的眼睛怔怔地望著陳輕舟。
陳輕舟深深呼吸,感覺心被一座大山壓著。
“黎月姐,她是與你打鬥時不幸染上了血毒。”
“什麼!”
淺漁大驚失色,“與我打鬥?我……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
陳輕舟解釋道:“血毒發作起來人就像瘋了一樣,見人就殺,完全沒有理智,這不能怪你。”
淺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麼說來,是自己親手殺了姐姐,而哥哥為了救自己恐怕也凶多吉少。
一夜之間,自己竟然連著害了兩位僅存於世的至親?
想到此處,淺漁一口淤血吐了出來,渾身不住地顫抖。
陳輕舟嚇了一跳,趕緊運功為她止血療傷。
“啊!”
淺漁歇斯底裡地哭喊,就像被人挖了心。
“哭吧!淺漁,哭吧!”
陳輕舟一把摟過淺漁,不停地撫摸她的頭,任她在自己懷裡放聲哭泣。
“呃!”
陳輕舟突然感覺左胳膊劇痛,淺漁狠狠地咬了上去。
他沒有掙脫,任由淺漁發泄,即使沒有〖鳳凰血〗,他相信自己也不會掙脫。
淺漁滿嘴是血,和著淚水留下,哭了好一會兒,心緒終於漸漸平複下來。
她緩緩起身,歉疚地摸了摸陳輕舟被咬傷的胳膊,“我、我哥現在怎麼樣?”
陳輕舟趕緊道:“他與你換血之後,也同樣昏迷不醒,阿古叔一直守著你們,但也無計可施。之後阿楚來了,帶走了黎兄,可沒想到,她、她竟然是一隻蝶妖。”
“蝶妖?”淺漁後悔莫及,“之前姐姐一口咬定阿楚有問題,我為什麼不相信她呢!她把我哥帶哪去了?”
陳輕舟搖搖頭,“她有一對巨大的七彩翅膀,我們隻看到她帶著黎大哥去了南麵……”
淺漁急道:“你們……你們為什麼不阻止?就讓她帶走我哥?”
“你彆激動,”陳輕舟又怕她吐血,“當時事出突然,我們幾個並不在第一現場,那阿楚有些神通,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不過我後來也問過阿古叔,他認為妖也分好壞中立,阿楚若是想害黎兄,絕不會等到現在。”
淺漁奇道:“那阿楚為什麼不解釋?”
陳輕舟皺起眉頭,“那就不知道了,軒轅前輩已派李師兄全力配合部落出去尋找,希望能早點兒帶回消息。在那之前,你一定要好好休養,不然可就辜負了黎兄這一番心血了。”
淺漁點點頭,看了陳輕舟一眼,欲言又止。
陳輕舟心頭狂跳,有的話,他想聽,卻又不敢聽。
“你……你早點休息。”
說罷,他快步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