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哥,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力推《昆侖》小說的事,是景先生定的,我也沒辦法。”
早有預料的林祈年,立馬開始甩鍋。
自己人知自己事,他能夠穩坐晚報主編這個位置,全靠那個遠房嬸嬸和景先生在年輕的時候有一段露水姻緣。
一般的事,林祈年能狐假虎威也就算了,但景先生自己做的決定,他絕對不敢輕易插手更改。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你們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嘛,怎麼,是不是覺得我老了,就好欺負了?”
此刻的況尼,身家數百萬,穩坐港城第一作家的交椅,脾氣也大了。
此處不留爺,嗯,長篇小說可能沒有比名報更高的價格了,其餘的小報紙也不穩定。
短篇小說的稿費固然高,但也不是長久之計。
想到海外留學的兒子,還有在外麵嗷嗷待哺的小情人,況尼暫時把一股怒氣壓了下去。
為了錢,一切都得考慮慎重。
年紀大了,能忍!
不過,自己的怒氣還得讓名報的主事人知道,免得他軟弱可欺。
“不是不是,況哥不要生氣。”
明白對方生氣的緣由,林祈年本人也很生氣:“這不是景先生定下的,我也不好違背。不過,若是這個《昆侖》反響不好,我馬上就把你的衛斯理給換回去,順便給你漲下稿費。而且,這個事,你和景先生喝茶的時候,可以點一點嘛。我覺得你千字900的稿酬,已經很久了,是時候往上提個兩三百了。”
為了維護好雙方的友誼,林祈年可是煞費苦心,完全站在對方的角度去考慮利益。
反正,給對方漲稿費,又不是他自己出的錢,有什麼好心疼的。
至於他以前昧下的新人作家的稿費,那都是新人作家沒本事,需要他出手才能在名報旗下的報刊發表,雙方純正的利益交換,誰也不吃虧。
“行,我知道了。到時候漲了稿費,我請你喝酒。”
聽了對方的話,況尼怒氣稍歇,認可了對方的友誼。
確實,他近兩年的稿費都沒漲,每個月賺二三十萬的,都不夠買彆墅。
哪裡像名報幕後老板的景明鏞,今年花了1250萬港元買了山頂道的彆墅,假山流水應有儘有,讓人羨慕。
回頭漲了稿費,他也可以在山腳下買套海邊彆墅,給兒子回來結婚用。
“那可說好了,我要喝XO。”
“沒問題。”
掛斷電話之後,慷他人之慨的林祈年敲著桌子,腦海裡回蕩著‘趙正’這個名字。
那個名字,他總覺得似曾相識,難道是他以前昧過稿費的新人?
不對,他想起來了。
快速起身來到書房,林祈年從書架的一個盒子裡找出幾份文稿。
這裡麵都是不知名的新人作家寄來的稿子,在林祈年看來,有成為優秀小說的潛質,他都想拿到小說的全部版權,包括作者的署名權。
若是對方不同意,那就封存起來,以後有合適的新人作家,可以提供創意,到時候稿費自然要分他大頭。
“鬥破,蜀山。”
從書稿裡麵翻出兩份,林祈年看到後麵備注的名字,赫然就是今天見過麵的趙正。
他當初可是電話聯係過對方,隻是對方一聽到賣全部版權和署名權,立馬就掛斷了。
嗬,今天見到真人,和當初那個印象一般無二,目中無人,桀驁不馴。
這樣的人,遲早要栽跟頭。
他當初聯係對方,並沒有隱藏自己的身份,但是看他今天的模樣,想必對方沒有認出自己。
不過,既然當初已經有了齷蹉,林祈年也不會留手,之後有機會一定狠踩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