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鄭祿所猜測的那樣,呂琤並不是很想見鄭祿。一看到鄭祿,她就好像看到了夢中的百姓,那聲聲的質問就好像在耳邊回蕩。
“為何不援雁門?”
“為何不援雁門……”
呂琤是想將鄭祿正法的,但是現在的鄭祿還沒有棄城而逃。胡亂捏造罪名給一個還沒有犯錯的人,這種事,呂琤做不出。
現在呂琤就等著東緝事廠的情報了,隻要找到罪名,隻要找到汙點……
管鞅一進鴻臚寺,傅榕,傅少卿就立刻帶著鴻盧寺的老人們迎了上來。
“可是管寺卿?屬下姓傅單名一個榕,是咱們鴻臚寺的少卿。這鴻盧寺的大部分人,屬下都認識,大部分事,多少也都懂一些。寺卿有什麼想知道的都可以來問屬下。”
“是我。”管鞅一愣,沒想到這傅少卿是如此的……熱情?
鄭祿心裡有點酸,怎麼同樣是新進鴻臚寺這待遇怎麼就如此天差地彆呢?
但就是再酸,他也得跟著傅榕,迎接管鞅,畢竟管鞅是他的頂頭上司。
鄭祿看著鴻臚寺的人都圍著管鞅,恨不得將自己知道的都講給管鞅聽時,他心底的酸水又開始翻湧了。
怎麼我進來的時候,你們是愛答不理的,這管鞅一進來就變得如此……
鴻臚寺雖然是養老院,但是裡麵的人都算得上是人精。
在鴻臚寺的,要麼是自己看清了官場黑暗,自願放逐的。要麼就是和政敵爭鬥失敗,被放逐到鴻臚寺的。
最然他們是爭鬥失敗了吧,但是他們並不蠢。因為他們最多也就是被放逐到了養老院,其他更單蠢的人早就被排擠出京都,甚至有殺身之禍、牢獄之災了。
從皇帝對管鞅和鄭祿的態度上看,他們也知道該敬著誰的。
同樣是升遷,一個是真升,一個是暗貶。
同樣是進京,一個早早地被安置好了,一個卻要費心思自己找住處。
這不是暗示,這就是明示呀!
聖上很不待見鄭祿,對管鞅卻是青眼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