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若是文章寫得好,減刑是個什麼減法?”
這一次他的投降卻沒有招來一片謾罵之聲,因為其他的官員們也在豎起耳朵聽。
東廠番役露出了一切儘在掌握中的笑容:“陛下曾言:文章可排在前三的,隻有一代不允參加科舉。文章排名……”
“那剛剛出去的梁鑫他……”
“梁上官是第一個寫文章的,所以……梁上官寫的文章便是認過錯了,可以翻篇了。”就是要加重不平衡感,就是要加重緊迫感。投降吧,再不投降,好的待遇可都是彆人的了。
東廠番役的語氣是肯定的:“這位上官,可是需要筆墨?”
“拿筆墨來吧……”那名官員沒有多做掙紮,爭吧,五代之內不允科舉的話,他們家族就完了啊。
第二名官員的投降就像是一個信號。
“拿筆墨!”
“筆墨……”
“筆墨。”
“為了家族,拿筆墨。”
“長生深得太祖太宗真傳,筆墨伺候。”
漸漸地隻剩下了一批死硬分子。
一名東廠番役拿著厚厚一打“淺談官德”,一臉崇拜地望著前輩:“百戶,真沒想到此刑這麼好用。我看啊都應該把獄裡的死硬分子拉進去。”
“此刑可是陛下親設,怎麼可能不好用。陛下才是刑罰藝術上的天才啊!”
“此刑竟然是陛下設計的!難怪!難怪!天子生而知之不虛足為奇……”
呂琤:生而知之?朕不過是吃的鹽比你們吃的飯還要多罷了,一臉滄桑。
呂琤深知跟文臣不能拖,越拖越麻煩,越拖求情的越多,各種鄉黨,師生關係都是文臣的護身符。
所以她必須要讓他們儘早認罪。
太極殿。
呂琤和林延賢相對而坐,想來想去,她還是覺得林鐵頭是值得托付此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