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吾決定,看在肅明皇後(唐貞,景耀元後)的麵上,看在阿翁的麵上,卿便將唐廷帶回去吧。”
“聖上,臣……”唐鬱猛地抬起了頭,對上了呂琤(g,一聲)令人冷汗直冒的笑容。呂琤她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地放了唐廷,看在肅明皇後和景耀帝的份上?彆逗了。呂琤她要是念舊情,唐廷他就根本不可能進黑獄。莫不是,有詐?
此時唐鬱是進退維穀。他“逼宮”呂琤的目的就是救唐廷出黑獄,但是此時呂琤親手要將唐廷還回來,他卻反而遲疑了。
自今上登基以來的一樁樁,一件件事情來看,今上她從來不做無用之事,也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或許唐鬱的政治嗅覺不夠靈敏,但是他眼睛不瞎,長生的帝王心術,平衡,陽謀玩得都挺六的。
但是他們唐氏這一代也就唐廷能拿得出手了啊……
“臣叩謝聖上隆恩。”呂琤給,他就接著,唐氏真的不能放棄唐廷。
“聽說富昌伯的字不錯?”
“臣字不過普普通通,不如聖上遠矣。”我的字好?彆逗了,自從繼承了侯府後他就再沒練過,我的字也就勉強能見個人吧。所以今上她要出招了,一定是這樣沒錯!
呂琤有點尬,你說說這吹捧也吹不到點子上,她做帝姬的時候就被老師批評,寫的字匠氣太濃。重生了這麼多回,彆的她都敢說是頗有長進,但是唯獨這寫字,做文章,寫詩是一點長進都沒有,甚至還因為疏於練習有所退步,匠氣這種東西是隨著呂琤的成長而成長啊。
呂琤覺得她寫大字,做文章,賦詩的巔峰就是她即將完成身為大周帝姬應受的教育的那一刻。
唐鬱看人臉色的修養明顯不到位,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呂琤一瞬間的尷尬。
“富昌伯過謙了,綠醫拿紙來。富昌伯不會舍不得墨寶吧?”
“不……不會。”絕對有詐,這是身為弱勢小動物的直覺。但是他拒絕不了啊。
綠醫拿著的是一張寫得密密麻麻的紙,紙上的內容自然記錄的是唐言唐語了。
“請——”綠醫侍候地格外周到,桌案,筆墨紙硯,一樣不少。
……
唐鬱終於走出了太極殿,他感受著太陽的溫度,真溫暖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