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秋田,是吧?”林延賢儘量放輕自己的聲音,免得嚇到這名小卒。
雖然林延賢麵向和藹,語氣可親,但是麵對一名品階高的,陌生的文臣上官,作為羽林衛一小卒的於秋田還是很緊張。
“是……是的,使君,職名於秋田。”
“不要緊張,就簡單地聊兩句。聽說你是萬年縣人。”
“也……也不算,職生於萬年縣下屬的水昌村。”
“那才好。令尊令慈都可都是以種地為生的?”
“令尊令慈?”
“就是你阿耶和阿娘。”
“啊,是!職的阿耶和阿娘在村裡種地可是一把好手……”提起親人於秋田顯然就有話可說,也沒那麼緊張了。
“你在入伍前也是經常幫你阿耶和阿娘乾農活吧。”
“是,職雖然吃得多,但是乾活乾得也多。但是隨著年齡越來越大,職也吃得越多,家裡實在負擔不起了,職才選擇了從軍,至少可以吃個飽。哈哈……”說著說著於秋田開始不好意思地傻樂。
“好好乾,吃飽飯,為聖上效力。”
“諾!”這話他熟悉,他的伍長天天都在念叨。但要是問得更深了些,伍長就會一腳飛過來。
“秋田啊,你還會不會說家鄉話。”
“使君,我怎麼能忘了家鄉話呢?這是要戳脊梁骨的呀!”情急之下,於秋田是將“我”字都冒了出來。
等於秋田反應過來後,他才訥訥道:“職的意思是會說,會說。”
於秋田用餘光瞄了言林延賢的臉色,他見林延賢的臉色還算正常,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那就好,我是這樣想的……”
萬年縣外田間。
於秋田穿著短打,扛著鋤頭,跟地裡的老農套著近乎。
“老丈,討碗水喝,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