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宮漸漸恢複了平靜,黑獄多出了不少的空房間。
問:呂琤在做什麼?
答:看話本,吃點心,快樂似神仙。
問:京都大臣們最近的感受如何?
答:如驚弓之鳥。按道理說兒女從黑獄裡出來了是好事,但是他們怎麼就那麼膽戰心驚呢?總感覺有問題,是不是皇帝她又在釣魚?呂琤(g,一聲),老漁翁了。
京都,李府。
李鈺拆開了李熹寄來的信。
這信寫得可謂是事無巨細,是一絲一毫的細節都不放過。
李熹對自己有著清醒的認識。我是什麼人?我是李宰執之孫。除此之外呢?我就是一名剛剛步入朝野的小菜鳥。我在那裡瞎分析有用嗎?並沒有任何卵用。
所以李熹的信是純天然的,沒有加工的。他站在儘量客觀,公正的立場上將發生的事情告訴李鈺。
他阿翁分析出來的肯定要比他分析出來的要更深。他的閱曆淺薄哪裡能分析出聖上的幾層深意啊,還是要如實地稟告阿翁。阿翁肯定能分析出更多。
李熹將自己的分析另起了一個信封,不讓自己的分析乾擾到阿翁。
那麼被李熹寄予厚望的阿翁李鈺分析出了什麼呢?
“驛站啊,頑疾!”李鈺忍不住感慨,太祖設計的驛站怕不是已經廢了。原本他還以為驛站是個半殘,沒想到是廢了個徹徹底底。
萬年縣,這地方他熟啊,上次沐休他就帶著夫人去遊玩,就距離京都如此近的驛站都已經如此了嗎?
但是驛站它動不得,起碼現在動不得。驛站上的嘴多呀,多到他都動不得。
聖上你是想動驛站嗎?
不對,應該是簡單地警告一下。
驛站盤根錯節,牽一發而動全身,要動也應該是雷厲風行地動。
所以聖上她絕不會動驛站!要是動了……